疫情下，区块链如何助力教育和学习的线上化 | 专访实录

前言

产教云联合中国教育智库网、白丁智库共同发起《白丁会客厅》系列访谈之“教育+区块链”专题。

带领观众一起聆听各位业内专家对“教育+区块链”的观点，了解目前教育市场的现状、痛点以及区块链特性对教育的价值，分析区块链在教育行业的应用案例，与共同探讨区块链在教育行业的更多可能。

本次活动特别感谢鸿飛教育圈、北塔资本、金色财经、鲸媒体、链得得、蓝鲸教育的支持。

首期，我们有幸邀请到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特聘教授--王彬生，为我们分享话题一“疫情下，区块链如何助力教育和学习的线上化”。作为区块链领域知名专家，他为我们分享了自身对区块链的理解，区块链的技术特性，区块链将对社会、对教育带来的变革。

专访实录

特邀嘉宾：王彬生

白丁：白丁会客厅是中国教育智库网、白丁智库和人民网·人民视讯共同打造的有高度、有广度、有深度、有温度的教育主体空间。

今天是区块链专场，我们非常荣幸请到了我们今天的特邀嘉宾，王彬生先生--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金融专业特聘导师、天使投资人、《未来财富之路》作者。感谢王老师！

王彬生：大家好，主持人好。

白丁：王老师对区块链的理解，包括对区块链的传播等，都是非常资深的大专家。今天我们就区块链、区块链和教育怎么结合，展开我们的讨论，过程主要是听我们王老师的分享。

因为这一次疫情，对教育的冲击还是比较大的，那么今天下午4：30在与一个校长的对话当中也提到，当前因为整个国际上的疫情问题，有8.5亿的学生处在停课的状态。这其实对在线教育，对教育的数字化，都提出了一些新的要求，又面临着新的一些挑战。

区块链应该是促进数字化的一种比较好的技术，在这方面也想听王老师给我们带来一些分享。接下来，主要按照王老师您的逻辑和顺序进行，讲的过程当中我有什么问题，我随时会插话，好吗？

王彬生：好的，主持人，先简单给观众做一个自我介绍。

我是学文史出身的，区块链是我在13年到北京的车库咖啡接触了解的。那个时候还不叫区块链，13年的夏天提比特币，以太坊也还没有出现。我发现比特币后，到车库咖啡去找这些目前在国内很有名的创业者，大家去探讨这个问题。直到14年看到相关的文章，区块链也仍然说是比特币带来的协议。后来，15年、16年区块链概念就非常火了。

所以我能分享给大家的实际上是我作为一个参与者，在市场这七、八年发展的过程当中的体会，涉及区块链对各行各业的影响，包括教育，我从这个角度来给大家分享。

白丁：好的，我们也更愿意听来自一线的、真刀实枪的经验。

信息没有成本，世界将会怎样？

王彬生：我的《未来财富之路》那本书，实际上把我这七、八年在区块链的心得体会，分享给大家了。

从那个书的内容来讲，我有一个核心的指导思想，有的人找我要书，或者说我送别人书，我有时候会写那么几句赠言，赠言源于二三十年前在中关村一个联想的广告牌子上的，叫：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17年的时候，我自己喊了一个口号，如果这个世界的发展，信息的传递没有成本，世界将会怎样？简化成就是，信息没有成本，世界将会怎样？

白丁：您谈到信息的传递、传递的成本，我马上就想到教育，因为我是搞教育的。

王彬生：嗯，经济学有一个定理叫科斯定理，讲企业的价值，企业为什么要集中在一起？因为只有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它的成本才是最低的。其实这里边有一个很重要的成本，就是信息成本，包括我们为什么要产生大公司、大工厂、大城市，大家都集中在一起。

可现在社会的发展变化，随着信息的成本越来越低，直接展开协作的时候发现不一定集中在一起，因为包括这次疫情的影响，对一些线下实体经济的影响大。对线上的可能影响就相对小一些，本来大家就在家办公，本来就拿着手机移动办公。

白丁：从教育的角度来讲，其实对线上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遇。有很多线上的公司表现得非常好。

王彬生：对，一说到区块链，很多没有参与的人，或者说参与不深的人，都把区块链理解成了一个高科技。我在这儿首先纠正大家一个认识上的误区。虽然我不懂数学、不懂算法，只是一个市场的参与者。跟大量的人群的接触过程中，我有一个体会，区块链这个技术在几十年前就有，为什么现在能用？其实它就是个加密算法。当然，这个算法你说不学数学、不搞加密，是不可能什么人都懂的。

但是大家一定要从我这句话的角度来理解，就是信息没有成本，就意味着什么？任何一个创新可以在瞬间无限制的复制。

比如说加密技术我不懂，主持人您可能也不懂，但是这个世界上有无数搞加密的工程师，他们懂就ok了，信息传递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设备的成本极度地降低，信息的传输成本低了，储存成本也低了，什么人都可以发布信息，什么人都可以储存信息。

区块链三大特征：分布式、不可篡改、去中心化

王彬生：讲到区块链会说三个特征，分布式、不可篡改、去中心化，大家一听好像是高科技，实际上是区块链这个名字叫的有点太生疏了。我的理解是由于人类社会信息成本的降低，把原来的社会靠需要集中化信息的这种社会结构模式，给改掉。我讲课有一个特点，就喜欢举一些现实中的例子大家来理解。

白丁：通俗易懂。

王彬生：区块链你可以把它理解成由于信息成本的降低，它是一场社会运动。我给大家举一个最直接的例子，这一次疫情我们先不谈教育，我们所有的人基本上跟外界的物质联系，主要是通过快递来完成的。快递没有到家门口的时候，电话就来了，快递到了。放哪了？对吧？

我那个书上就讲了一句话，我说在任何一个没有城管的地方，都可以马上临时组织一个邮局，马路边、桥头边，只要有地方，只要不下雨。

过去不行，过去上大学的时候父母给你寄个包裹，你要搁一天跑到邮局去问一下，来了没有？现在不需要。

就是说今天如果北京大学的东门城管说不让快递放，他瞬间通知所有的人在南门，南门不让放，瞬间通知大家说在南门对面。

白丁：它其实隔着围墙也没问题，隔着围墙也可以。

王彬生：对，这就是信息没有成本带来的，社会结构的根本性的变化。所以，原来中心化的邮局自然而然就不存在了，快递是最典型的一个例子，甚至邮递员熟了以后说，你的货物我给你放到墙角了，他的货物放到什么地方。

区块链从这个角度理解，它是一场社会变革，是因为社会的科技的发展，导致了信息没有成本。而不是简单地说，区块链加密技术好像多神秘，就把这个社会给改变了。

就像我们现在通话，用的是一个会议软件，只要有网络，我们不需要微信，我们也不需要打电话，我们也不需要通过邮局。

那么，今天技术的发展，我能观察到的，就是说只要有电，设备的成本越来越低，任何人都可以自组网，这就是区块链技术。比如用加密协议，咱俩直接遵守协议，直接通信，都不需要经过第三方，现在我们等于还经过第三方了。将来，你只要遵守加密协议，都不需要经过第三方，所以说去中心化。过去，因为信息成本高，只能靠中心化的邮局来完成。所以，你如果理解了去中心化，自然你就理解了分布式，对不对？

信息现在都存储在腾讯、阿里云里，一旦发生战争，云中心一爆炸，一摧毁，社会就瘫痪了。将来技术的发展，每家每户的硬盘都是多少T甚至多少P，成本很低，信息一分享一储存就完了，不一定有集中化的云中心，每家每户只要有电，你的冰箱、你的路由器里可能都有储存功能。

所以说这是一场彻底的社会转移，区块链只不过是用加密技术提供了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案。但是，如果没有信息低成本的储存和发布，区块链技术是没有用的，这个技术几十年前就有。

所以说不可篡改，那啥叫不可篡改？去中心化、分布式不可篡改...一去中心化以后，分布式当然是不可篡改的。比如，说你在500人的群里，发消息说今天晚上会议完了，请大家吃鲍鱼。500人都记在手机里，你怎么篡改？如果我们放掉腾讯的服务器，因为现在还有一个腾讯的中心服务器在微信里面。

将来，如果它是基于这种下一代互联网协议，你一发布出去以后，每个人手机里都记录下来，改都改不了，除非找500个人同时删。区块链所谓的不可篡改，不是说绝对的不能改，是说你要改，另外499人得同意。

白丁：改的成本非常高。

王彬生：我们网上经常发布的一些明星、一些人物的新闻，一旦发布出去以后，想删删不掉，因为很多人在手机里直接就截图了，每个手机都是个节点。

“老四化”的逐渐消失与“屌丝逆袭”

王彬生：所以，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理解区块链，就比较容易理解，不能从技术的角度，因为技术的角度，大多数人对区块链变得要不陌生，要不拒绝。所以有了这么一个概念，我们对比过去的社会体系，我把它理解成是老四化。

哪老四化？

生产的高度集中化（经济生活，大公司、大工厂..），导致社会生活的高度城市化，在工业集中化和中国城市化的这么两个集中的基础上，诞生了另外的两个集中，社会组织结构的中心化和归根到人是核心，人员身份的精英化。

过去工业化社会这几百年，大家反思一下，包括我们今天说到教育，教育是个最大的公共话题，像精英化，要上最好的小学、初中、高中，要去哈佛、耶鲁、清华、北大。

所以，过去我把它叫做老四化，这老四化背后实际上隐藏的含义是什么？就是信息。我们一说到精英化的时候，老百姓大多数的反应是社会精英，收入高、有地位、有权利。

其实核心都不是，精英背后对大众来说，它最大的优势是信息优势，他知道的你不知道。可是今天这个社会没有信息成本了，精英化的社会结构就不存在了，会有精英但是不会有精英化。

啥叫精英化？就是好像只要一上清华、北大，天生的就比别人有优势，像很多中央银行、华尔街招人必须是名校毕业，否则连报名资格都没有。可是，谈到区块链上，精英化就要被打破了，这都是跟信息的成本有关。

事实上这20年社会一直在变化，我记得在20多年前有一个电影叫阿甘正传，那个时候就已经掀起了对社会体制的反思。阿甘不是傻呵呵的嘛，只有他活得很好。

白丁：他的奔跑能力强，就应对变化的能力强！

王彬生：在中国还有也有过一个电影跟阿甘正传有点相像，叫疯狂的石头，都是一些中下层草根。所以我们现在讲草根化，那是屌丝逆袭，对吧？现在你看，以前骂人都骂人傻，现在骂人都说你装，真能装。

白丁：现在骂人屌丝其实是一个比较中性的词了，它起不到骂人的效果。跟王老师对话我就不用装。

王彬生：这几十年从文化上的变化非常大。说到四化，就回到我们教育的话题上来了，这次疫情，我觉得对我们教育领域实际上也正好是一次极大的调整思路的机会。

为什么呢？我能理解到的，既然我们说区块链技术是一场社会运动，不能简单地理解成区块链。比如说小孩，无论学数学也好、学英语也好、学语文也好，以前在学校线下课堂，要回到学校去，而现在线上，实际上已经完全打破了空间的边界。

你觉得哪个老师讲得好，你就听哪个老师的就行了。实际上这也是去中心化、分布式。老师讲的好不好，在网上都有；或者你学过什么，将来网上都是留痕迹的。只要将来网站稍微改一下，把这些代码、服务器的数据一公开，就变成了不可篡改。实际上你自己改不了的东西都叫去中心化，不可篡改。

比如你登陆了网站，你学了多长时间？你在上面答的题到底怎么样？如果人家网站不给你改，那么你自己改不了，因为这个数据并没有掌握在你一个人手里，它发生过以后就发生了。

所以，我觉得线下到线上的这个转移挑战还是非常大的。正好郑院长你说到这儿，有个话题就需要你来一起探讨了。

我觉得线上无论怎么发展，没办法代替线下，是因为学习教育它不是个简单的知识技能的学习，它牵涉到一个人的情感的培养。

刚才我还在思考，有一个命题可能对我们提出挑战，将来的学校规模是不是可以再分散一些？不用像北京有的小学，一个小学几千人，小的都大几百人，对吧？只要有个教室，有那么几十个孩子，像美国、加拿大一个小学几十个孩子，甚至五六个人就是一个班，对吧？跟互联网结合起来。

白丁：谈到这个问题，现在个性化其实基本上已经在教育变革的进程当中达成共识了，教育界也有共识，其实我们的家长也有这样的诉求，那么对孩子来讲当然更好。刚才您提到了一个现在很多的学校，包括小学几千人的学校，在中国是非常常见的，规模化跟个性化它本身是一个悖论。

另外，您在讲未来老四化正逐步在没落，我们新的一些社会形态、组织形态，在不断地发展过程中，而且变化非常快，那么，去中心化它是一个社会组织必然发展的趋势，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变化。规模化它其实是跟中心化是一致的，我们去中心化可能就是跟刚才您倡导的怎么样分散，这样的一个理念是一致的。

王彬生：有孩子玩，有孩子一起探讨问题就行了，不一定非要搞那么多人。北京有些小学几千人，比以前一个大学的规模还大。

学习是怎么发生的？

白丁：说到这，然后我想再分享一下，我们这几年一直在做未来学校的研究和实验。其实搞未来学校的研究，我们最重要的出发点是学习方式会发生什么变革？那么它的根源就是学习是怎么发生的。

我们研究来研究去，有一天我们突然就悟到了，其实学习也非常简单，就是过去几千年前诗经当中一句话：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想一想，其实学习就这么发生。你琢磨，琢磨不明白了，然后你找人切磋，你可以跟父母切磋、同伴切磋、老师切磋、书本切磋，活的人切磋，故去的人切磋；你切磋，继续有不明白，然后你琢磨再切磋，这样一个循环往复，就是螺旋式上升的过程，其实学习就发生了。学习没那么复杂，也不应该那么痛苦。

王彬生：所以教育领域，我自己能感觉到这是个大环境的变化。以前我们很小的时候在农村，上小学开学了都没有课本，要去借前一届学生的课本；而现在网上电子版的什么都有。

我记得前两年有一个斯坦福的学生，小伙子一二十岁，数学学得非常好，他把小学、初中、高中的数学内容全部做成课件，分享给英语世界。当时，微软还是哪个公司要给他多少亿美金，他不干，说我就是喜欢，就是想给大家分享。咱们是汉语国家，可能流行的不多。如果简单从知识技能的角度来看，全世界小孩就学他一个人的就行了。小伙子又小，你想年轻人讲课肯定生龙活虎。

区块链在价值上
是一场价值的转移运动

王彬生：教育怎么跟区块链结合，我是这样想这个问题的，区块链在价值上，它实际是一场价值的转移运动。什么叫价值的转移运动？大家想了解区块链到底怎么影响教育，就要把区块链市场逻辑搞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给大家先说一个具体的事儿，因为信息成本越来越低，那么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它的对应关系就越来越紧密。比如说现在小孩的手表定位，以前你的孩子跑出去了，你经常都不知道他在哪，对不对？而现在，他在跑，还是在走，跟谁在说话，父母不放心的话随时都能监听一下，对吧？这就是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对应关系越来越强烈。

快递还不是物联网，仅仅是信息传递。快递发出，从上海到你家了，离你家还有多远，随时都告诉你。将来物联网发生以后，那就是物和物之间直接进行信息的传递，它是智能化的。

物联网的特点一定是智能化的，物跟物之间联合起来肯定是靠程序、靠软件，今天我们实际上等于是个信息，就是说你的快递来了，也可能售货员没给你放。但不管怎么说，它的趋势是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对应关系越来越强烈。

那么这个对应关系，如果从数学极限的角度讲，假如说这种信息的传递成本彻底为0，信息的传递速度无限大的时候，比如大到光速，那么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就分不清了。

时代的步伐正在加速

王彬生：我经常开玩笑说，我们现在最宝贵的东西实际上都在哪？都在手机里。好多人找不到手机，绝对比找不到爱人都着急。所以也经常开玩笑说，睡醒的第一件事都是摸手机，手机已经成了人的一个外挂器官了。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社会现象，但它带来的变化是什么呢？就是说，只要物联网往前再推一大步，那么意味着在未来，物和物之间是可以交易的。我们今天所依赖的、仰仗的这些法币，在未来可能是不存在的。而且未来不是50年，可能会很快，比如无人驾驶，大家觉得还会需要50年吗？

白丁：就好比无现金的时代，我们三年前感觉没那么明显，而现在我至少是半年内，没用过现金了。我有一个同事春节回到老家，最近特别发愁，钱夹子里有厚厚的一叠新钞，是过年准备发红包的。但是春节一停，发红包的计划打乱了。于是他天天发愁这个钱怎么办，发不出去。因为疫情的原因，他又不想出门去银行，存到柜员机里。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情，这在几年前，可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王彬生：我经常讲的一个酒的例子，酒生产出来卖给谁，到什么地方？这是完全可以追踪的。这其实是一种区块链思维，区块链的哲学思维就是信息没有成本，这是一个最核心的问题。

但是又诞生了另一个问题，假如有一天说，我有了一瓶酒，先在专柜放着，专柜把酒对应的代码给我，我将来需要的时候，把代码交回去，再把酒拿回来。

在现有的信息技术条件下，所有人都能理解，这意味着什么？

就是区块链嘛，相当于酒的公司发了一个token（通证），然后你拿着这个通证，说院长你今天生日我也不去了，疫情已经发生了，我直接发一个酒的通证给你，你要喝就到网上去换，不喝你就拿着。因为它是加密的，都是公开可跟踪，不想要了，可以转给你的下级，你的下属，或者你另外的朋友，或者说到月底，用来顶2000元的房租，因为酒有兑换价值嘛。这个变化就太大了，酒无形当中变成了一个支付工具。

白丁：其实现在很多商品，基本上，也约等于支付工具。

王彬生：但是它不便利，它与区块链技术一结合起来就便利了。因为现在如果给你一张购物券，第一，你可能怀疑这张购物券是假的；第二，这个券你想给张三，疫情期间你给别人也不方便啊。所以，如果它用的是区块链的代码就简单了，不可伪造对吧？你直接转给别人就行了。

我们接着说教育产业价值链的问题，像刚才说到的斯坦福的小孩，如果他讲数学讲非常好，他个人的价值和内容的价值都统一起来了，那么，他可以发行一个类似于他个人课的token（通证），需要听课的话，来买这个通证就好了，或者我有这个通证，直接把通证转给你。

所以区块链到目前，我们看得见的最大用处是解决了一个价值流通和协作的问题，在全世界范围内。所以说到我们教育这个层面，它实际上是一个社会学层面，比如说信息成本普遍得降低。

过去的学历是一纸证明
未来的学历是学习轨迹

王彬生：我们前面讲到的招聘所需的学历，将来你可以不用拿北大的文凭我也认可，只要能在链上证明你自己的能力。以前毕业证它起了一个什么作用？一个公正的作用，就是说学完了合格了。其实可能拿了毕业证的，他平均成绩才60分；没拿毕业证，差一门课，平均成绩99分。但过去信息成本高，得不到学习轨迹的信息。

白丁：嗯，得不到毕业证背后的信息，除了在哪里学，学完了合格了，得不到任何其他更多一点的信息。

王彬生：比如教育实际上对大多数家长来说，都还是为让孩子考大学，有好工作，都是功利的角度。教育作为一个享受，还是很少人说，我就是为了学习，我就是开心，对吧？反正至少我小时候没有这个境界。

那么信息技术的发展，就解决这个问题，信息的获取发生变化了，个人在教育领域的资历、学习的过程，也通过区块链技术进行数据分享，比如展示在某一个网站上，这技术上都好实现。最主要的就是，作为不了解区块链的人面对教育，需了解区块链实际上解决的是一个价值传输的问题，就像刚才举茅台酒的例子，这个是需要搞教育的人好好想一想。

再比如，现在很多抖音上的网红，他们有很多那种打赏的积分，实际上积分跟区块链一结合起来，它就是支付通货。那么教育也一样，教育领域一个好的老师，一个好的课件，可能随时是面对全网传播的，对吧？那么，要是看的学生统一用这种区块链的加密协议，这种通证经济，直接就跟老师连接了，这是跨国界的，没有国际的概念。

将来线上的这种教学，线上的这种知识的传播，完全是没有国家边界的，只要跟区块链结合起来，跟通证经济结合起来。

人嘛，要解决一个价值的认可问题，就是说我做了这么好的课件，是期望有所回报，大家不能白看，要尊重我的价值。而这在现在这种价值体系下，是没有办法实现完全跨国界传播的。

白丁：嗯，咱们目前面临一个问题，就是除非能够外化为专利、商标、著作权的，其余的很多知识成果，它的价值体现是有问题的。所以我觉得刚听您这么一讲，区块链创造的价值体现，可能不是像现在所提到的，这种按照现行的法律认可的一种权属，但是知识是有成本的，它是有价值的，它能够通过跟区块链的结合，在每一次流转都得到价值体现。

王彬生：目前我参与的角度来看，区块链的核心还是解决一个价值层面的问题。将来随着技术的发展，比如智能合约越来越完善，有物联网。像下一代的物联网我认为必须得用区块链技术。

我举一个例子，比如无人驾驶。无人驾驶一定是基于分散、分布式的自组网，他不能全中国的汽车跑在高速上，就用一个信号、一个指挥中心，那不可能，对吧？因为要是这个信号一断，所有的车都停在路上了。

所以它一定是像蜜蜂似的，就是说每个车都是自己组成一个网。他可以瞬间广播说，你们谁给我让道，每人奖10块钱，前面的车哗就让开了，让开后再通过物联网也好，人工智能也好，就直接把钱奖赏给别人了，它是个加密协议，你也不能抵赖，自动就发出去了。所以说，在无人驾驶这个事上，就容易理解，它一定是基于去中心化分布式的。

白丁：刚才您在讲这个时候，我在想虽然可能主人在车上睡觉，但是车跟车间有信息交互，不单单是你给我让让道，你给我让道我给你付多少钱，或者付多少什么积分都是有可能的。

王彬生：对的。信息越来越没有成本的时候，这个社会实际上重新又进入了一种自然经济时代，小农经济似的。我们自己就可以在小区里组成一个那么几十个孩子，那么200平米的小学了。简单从知识的角度讲，作为一种传播内容，已经没有任何围墙了。

所以这次疫情，我感觉如果单从知识的角度讲，对学生影响不大，甚至说没有影响。你像那些数学、语文都多少年的教材，它有啥影响？小孩把他背的滚瓜烂熟的就行了，对吧？

破5唯，强能力，立新方

白丁：王老师，您是怎样认识“知识”和“信息”这两个概念的关系？

王彬生：问的好。我那个书上谈到了，如果知识简单的作为一种技能，实际上网上全有，比如说现在写作业，只要不会网上一搜全有答案。所以，你看我学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将来都同质化，大家都一样。这个就有点儿像吃饭，实际上提高的是你自己。不是说你学了计算机，我将来就一定要当个计算机工程师。

知识对人类的心智起了一个启迪的作用，这是第一；第二，像打高尔夫球，在不停地挑战自己。所以会有说，这个人显得很有气质啊，谈吐不凡，它是这么一个内化的过程。

单就这个知识对于未来有多大用来说，未来软件可能都是开源的，过去可能工程师需要100万个工程师，软件一开源，可能只有前10个工程师是有价值的，后面这些工程师都没用，离得太远了。

我们在现实中经常碰到这个问题，尤其是搞了区块链以后，区块链世界是没有专利的概念。它为什么没有专利？比如说比特币，中本聪先发完白皮书以后，时间点在那摆着呢，他先发的，第1个区块是09年1月几号挖出来的，挖完了他盖了个戳走了，然后一堆人只能接着他后面，继续挖。

比如咱先不讲区块链，就是你普通在网上发布一个东西，后面的人再发同样的内容，你说你不是抄的我的，你能找到比我更前的吗？对吧？搜索找不到，那么我就是第一个，你是抄我的。

所以如果你创新是有价值的，它瞬间效益就实现了，都来不及去申请专利和等专利的证明。所以我觉得学习能力的提高和知识的学习，是我们内在的一种需求，而不是说你学了这个知识，就能一定有多大的用处，我觉得这种功利性的目的应该要转变了。

白丁：国家现在其实也已经在推进这项转变了，比如说习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明确提出了破5唯。其中唯分数、唯学历就是要打破的，其实打破就是明确反对。但是，如果不用学历、不用分数，我们怎么来证明我的知识、我的能力比别人强呢，还没有一个解决方案。我们也有一直在思考，区块链这样的一个机制可能就能解决。破5唯，你怎么破？要破要立，破了之后又怎么解决关于证明的问题？其实，我觉得区块链可能是一种非常现实的可能性。

王彬生：对，区块链加密技术就是说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但是我刚才也说了，它的前提是科技的发展先导致信息没有成本，储存没有成本，发布也没有成本。

比如我们党中央反腐，党中央反腐决心和效果是非常好的。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时代前提，腐败行为曝光的成本很低。过去你偷偷地大吃大喝，可能纪检干部发现你的成本很高，现在不会，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服务员可能偷偷拍一张给纪检书记，你就完蛋了。过去服务员想告你公款吃喝，还得写信，还得到邮局投递，得冒风险，就是说，为了反腐个人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现在不用，自己拍一张照片，这个成本几乎为0，只需要一点点社会责任感和正义感，就够了。所以说这是个时代的变化，至少从吃喝角度上的腐败，我们所看到的是大大减缓了，大家都怕服务员偷拍。

信息的成本发生变化以后，要证明你过去学过什么，比如英语，我都不用看你是不是在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现在视频这么简单，英语当场录一段发出去，那不就ok了吗？我意思是说，验证成本降低了，这是问题的核心。但是这个转变我估计还需要很长时间，因为我们社会的组织体系，毕竟还是工业化以来的这种老四化体系，很难转变。

比如中央银行招人，你说他怎么招？他仍然只能说要北大、清华、人大毕业的，要985毕业的，要华尔街回来的，这个很难一下子改过来，需要一个过程。

但是对今天的家长来说，如果孩子还是小学阶段，他就业恐怕是在十几年甚至二十年以后，那么考虑工作就必须基于这种前瞻性来考虑。比如现在律师行业，用大数据、机器人、人工智能把现有所有的法律问题数据化，你去提问，比真的律师回答得都更好。你说你是学法律的，你将来怎么办？

白丁：法律、财务等等，很多的职业都面临这样的挑战。

王彬生：还是要多鼓励学生的天性，学生打基础，个人感觉就是我刚才说的像吃饭，为了提高自己，需要改变的是我们自己，不要指望说因为拿了什么文凭，达到了什么东西，将来就能多成功，这是两回事儿。

活在这个世界上，互联网也好，教育也好，给了我们这么多便利的条件，我们应该去学习，这本身是一种快乐，应该从这个维度来理解这个事情。而不是过去功利性的理解，孩子一定要考个好大学，才能有好工作，这个观念要变，为什么？因为你将来考个好大学也不一定有好工作，这个社会在变化，在完全发生变化。像我刚才讲律师这个问题，用法律软件可以把现有全世界的法律问题，做一个智能化分析并提供智能化服务，所以我觉得变化还是非常大的。

白丁：现在从律师的角度来讲，学法律然后取得一个律师的职业证书，这其实也相当于学历证书。但怎么样去判断一个律师能力的强弱，其实靠口碑，口碑的话，它带有很强的主观性，但是区块链对它的价值/能力的表达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可能就更客观。刚才王老师谈到，区块链主要解决一个价值的认定和价值的传递问题，我基本上能够理解。

未来学籍：学习者学习轨迹的留痕

白丁：我们中国教育智库网·产教云团队，在做区块链方面的一些研究和实践，针对一些教育创新型学校（包括校外的培训机构），推进基于区块链的未来学籍项目。

我们将通过与区块链技术结合，将数字化的学习过程做好记录与评价，从一个学校到另外一个学校，从一个学习的环境到另外一个学习的环境，从学习的这个阶段到学习的另外一个阶段过程中的每一步，对学生有一个更客观的、更立体的认识。您觉得就这个项目未来的应用，比如基于区块链的逻辑，请您做个点评。

王彬生：明白。我还是回到我刚才的逻辑上来，未来个人的学习数据，在区块链世界有一个很重要的逻辑关系。

现在我们的数据，比如在一些大的电商平台，我们的数据实际上被大平台给占有了，他们拿着这个数据可以去变现，可以去挖掘。

我先举几个例子来引入后边的逻辑，比如单车，我们现在都骑自行车，这个自行车为什么瞬间满大街都是，而且很便宜？是因为车的成本非常低，低得非常可怜。以前买个自行车要几百块钱，我估计自行车直接制造成本100块钱。然后现在共享单车利用射频技术，用大家手机当信号，你扫它就跟它建立连接，然后你走到哪了，都给你显示定位。这种东西对搞计算机的人基本上都是开源级的标准化模式。

那么我就想问一个问题，什么有价值呢？行为价值化，数据向更高层面发展。就是说你骑我的车不要钱，因为我的车太便宜了，另外我还给你5毛钱，你把你的心脏、心率等相关的数据贡献给我就行了，这样我就统计一个人的医疗数据。

如果你是一个特别好的数学老师，大家看你的视频可能还得付费，可是带来的结果是什么呢？全世界的学生看着一个数学老师就行了，其他的数学老师就变成了什么问题呢，不但不需要付费，说你来看我的，我还给你发个棒棒糖。也就是说学生的这种学习行为本身也是有价值的！

白丁：假如说学习过程也能创造价值，真的就是学习价值化，学习当中能创造价值，分享价值，您的理想，我们的理想也就实现了。学习就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

王彬生：现在有一些学习网站已经体现了，学够多长时间，给你小红花，给你积分，然后换礼物，教育竞争也已经白热化。

说到个人的学习就需要说到数据的问题，就是怎么证明学习情况？

比如说从小你学舞蹈也好，绘画也好，学到什么级别，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你的数据全部免费的公开，根据你的数据情况，我就知道这方面我能不能录用你。可是你的数据全部公开了，也就是你的隐私给我了吧？这就涉及到个人隐私保护的问题。

隐私是什么？它是在工业化时代诞生，和权利是相对应的关系。在农业社会没有隐私的概念，大家都在一个村里，张三李四王五，那点事全知道。是因为工业化以后，有了权益的概念，才有了隐私的概念。

那么如果信息的成本越来越低，我们生活在一个虚拟空间里，每个人之间实现了天涯若比邻，可能未来隐私的概念也就没有了。就是说今天大数据，为什么要保护你的隐私？是因为你这些隐私拿到数据平台上，它可以直接产生价值。但这些数据完全让别人拿走以后，你就没有隐私了。举个例子：咱俩是好朋友，你得让我看你朋友圈。如果你不让我看你朋友圈，你是有隐私了，但咱俩很难成为好朋友。

所以说回到教育，怎么证明自己学到什么程度？这是一个大环境的转变，在未来20年，我们的学习可能将不再是简单的为了功利，而是我们生活内容的一部分。

白丁：终身学习的概念，包括终身学习的必要性，现在已经是事实了，我们都必然是一个终身学习者。

王彬生：就像我刚才说的你想证明你法律学的多好，没有用，中国一年毕业多少万法律系的学生，结果一个机器人全搞定了。这个时代不是简单地说区块链可以证明我学了什么功课，拿了多少分，不再是这个概念了。

白丁：区块链记录学习轨迹，既可以证明我学得好，也可以证明学得很糟，能证明我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晋级，也能证明进度非常慢，都是有可能的，它是比较真实。

王彬生：国家也认识到了，坚决防5唯，确实是有道理的。

区块链市场的发展目前还主要停留在通证和价值传输上，等人工智能和物联网逐步展开以后，因为信息成本越来越低，学校的规模不再需要那么大。从知识传播的角度来说，学校主要是满足孩子们的情感交流，因为人跟人之间要交流、要玩。

教育的未来是去精英化

白丁：王老师提到的，学校的规模不需要那么大，应该是分散的。我们做未来学校的研究，也在做着相关的实验。我们从去年9月份已经推出了分布式的，我们叫网格化的，基于现在的数字化能力上的学校，现在在我们北京、大连，另外深圳的今年九月份也开学。不同的地方，然后它的特点是不一样的，每个地方服务各有特色。

我们接下来还在整合各种各样能够对学习支持的一些场馆，包括实验室，包括一些野外生存的体验基地，整体打造分布式的这么一个学校，我们叫“白丁未来学校”，我最近的朋友圈也推出了相关的一些信息，我们也在做着相关的一些实践。

再请教王老师一个问题，您刚才提到了信息的成本在降低，结合着我们现在提出的新基建，那么区块链在教育领域的应用成本，会不会是它应用在教育上一个比较大的障碍？

王彬生：严格来说，区块链是降低成本的。比如说到学校规模的问题，像大家都是上课，如果从知识传播的角度，线上就可以解决了。平常小孩就在院里跟其他小朋友玩，这样也满足了他要交往，他要连接的这种情感需求。

刚才也讲到，区块链目前阶段主要的应用还是价值交换和价值传输。在教育上，如果说我这个课程，我这个网站，用的就是区块链技术，我觉得还没有到那一步。像刚才说的例子，一个老师，全世界都看他一个人的课件，这时候就有价值传输了，他可能发一个令牌或者通证，但从技术角度讲，有个中心化的网站，这样成本肯定是低的，也很方便。

学习内容，孩子可以网上集中学习，家长作为辅导，或者说家长没有时间，一个小区里集中起来，有那么两三个大学生或者老师来辅导他们，带他们做游戏就行了。如果社区里有操场，跑跑步、打打球，不再像传统的学校。中关村这边很多小学的早晨晚上简直像个县城，一个学校周围搞的成本太高。采用分布式的方式分开，这样整体的成本就下降了。你可能在小区里就解决了孩子的学习问题。

白丁：两周前我在栏目里刚对话中关村三小的校长刘可钦，也是非常有名的校长，中关村三小的人数就很多了，应该是在6000人左右。他们的信息化技术应用非常好。当然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点，是转型过程当中的一种形态。

王彬生：它表面上是学校的问题，实际上是我们社会的问题。因为我们社会过去是中心化、精英化的。都要让孩子上最好的小学、最好的初中、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学，然后成为精英。可是人类社会这几十年的发展，实际上是反精英化的。

由于现在科学技术的发展，智能机器人的法律服务比学法律的学生都强，对于学生来说，他自己都不追求说我是人大法学院毕业的了，学法律，那是自己的兴趣爱好。这个社会结构，它自己就发生变化了。

过去的中心化好，大家都集中在一起，成本低。现在由于信息技术的变化，不需要集中在一起了，这是个大前提。

你认为非要去上名校，去沃顿商学院才能去华尔街，结果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将来没有华尔街了。过去华尔街是手工操作的股票，就那么几千只股票。现在从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上亿只股票在服务器里都装得下。将来再结合区块链智能合约，它可以直接在全世界流通，都不需要经过美国证监会、华尔街这套工序。社会结构的变化，是对我们教育影响最大的变化。

白丁：刚才王老师说社会的发展是反精英化的，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我觉得确实如此。

比如现在国家讲公平，我们教育讲均衡。我最近看了一篇文章说，拼多多过去被定义成是五环外的，但是现在正在从5环，然后往三环、二环、一环，快速的平铺。您刚才说的正是因为精英化的这种思想，我们的学校追求北清率，而高中的校长能够升职，有比较好的绩效，也主要看考几个北大清华，要是一个学校考上20个北大清华，那这学校在全国就非常牛。

另外我们中国父母家长有一个传统的概念，就是精英化的导向，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现在对这样的思想导向开始批判，社会发展也是这样一个趋势，互联网也好，新技术也好，包括区块链，都在瓦解这种精英化的格局，我觉得非常好。

教育的本质是“爱”

王彬生：上清华北大是好事，孩子们考100分也是好事，去哈佛、耶鲁都是好事，但是能够上清华北大的是极少。我记得有个教育学家说，教育的本质是爱，孩子不是我们谋取功名利禄的工具。

白丁：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教育就是一种爱，非常好。其实教育就是培养一种精神，从来没有人或者哪本书说教育就是为了一个学历，教师是为了一个名校，也没有人说教育就一定是要成龙成凤，成为精英。

王彬生：但是很多家长实际上是有这么一个情结，包括我以前有时候也在想，后来就发现这种观念其实非常害人。以前说的因材施教，有教无类，确实有道理。但以前有句口号“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我觉得非常糟糕，我比较赞成“做最好的自己！”

白丁：刚好谈到这个话题，我提前剧透一下。在4月14号，晚上8:00，白丁会客厅姊妹篇“白丁家长会”将正式亮相，我们的准备工作正在快速的进行中，主要面向各个层面的家长，会讲到一些教育本质的问题，当然也会涉及到一些怎么解决面临的实际问题。到时候希望能有机会再邀请王老师，专门针对家长，结合您的教育理念，与您对社会形态、组织形态，发展趋势等的认知，来给我们更多的一些分享。既是个预告，也是个邀约。

区块链未来发展的预判

白丁：产教云有很多的社区节点，针对本次直播活动，产教云也收到了许多来自社区节点的问题，想请教下王老师。考虑时间关系，我就挑一个问题：

"经过去年10月24号，中共中央政治局对区块链技术学习的倡导，让区块链的热潮又起来了，现在又经历这次疫情，想请教王老师，您目前对区块链未来整体的发展是怎么看的？尤其是未来的3~5年，您有没有一些预判？"

王彬生：我刚才讲了，首先大家要理解区块链，是信息成本越来越低，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他在社会学上是一场社会运动，因为信息没有成本，它要把过去城市的集中化、生活的城市化、工业生产的集中化、社会组织生活的中心化、人员身份的精英化，逐步地解构，这是个渐进的过程。

其次未来几年不好说，人工智能和物联网会加快速度，这是区块链真正的落地应用。物联网一定是基于人工智能的，人工智能一定是基于区块链的原理来应用的，如我刚才讲的无人驾驶，大家不可能用一个调度中心来搞无人驾驶，肯定每个车它自己就是个中心。人工智能和物联网铺开以后，它是万物即支付。

现在这些新兴的互联网创业公司，基于区块链的这些平台公司，他们发行了自己的通证，全部是用来取代美元的，而且我估计有的个别已经达到百亿级美金的规模。

因为现在人工智能和物联网还没有大规模的展开应用，等这些展开应用以后，去中心化、分布式、不可篡改，老百姓才能有感。区块链不是一个产业，他是下一代互联网的业态。我觉得这是我们教育领域也在面临的问题，不是突然说就用上区块链技术，它是个社会学的，一直在演进。不知道我这个描述的清楚不清楚？

白丁：非常清楚，刚才王老师说到一个无感。那么作为做教育创新的人，我们其实看到家长也好，一线的教育工作者也好，在过去老的观念当中，老的习惯当中，其实有时候也会感到痛心，觉得他们无感。

但是通过刚才您的分享，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很自然，就是当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自然有感。刚才我就在想，像三年前我跟我母亲说，我们很快要进入一个无现金的时代，将来不用现金了，那个时候她就没概念，完全无感的状态。但是现在她必须拿现金，然后被嫌弃了，尤其是疫情期间，这个时候她的感受就非常深刻。我想刚才您说非常好，就是说随着人工智能和物联网的进一步发展，区块链跟各行各业结合，那么人们就会变得有感。

刚才王老师说的还有一句话，是变化一直在发生。其实我也特别想接着您这句话说，我们一直在变化，各个方面都在变化，其实我们最终也都能够适应这种变化，就类似这次突然来的疫情，我们最终都要适应疫情，我们该做防护做防护，该去挽救生命的挽救生命。最终各行各业，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每个人的行为，也都能够适应这种变化。我觉得，其实就是一个社会发展非常自然而然的逻辑，也是一直这样向前的。

非常感谢王老师，我们原计划一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一个小时20分钟了，意犹未尽。今天听得不过瘾的朋友，可以来看王老师这本书《未来财富之路》，现在还能买到，书不贵但思想是无价的，认知是无价的。谢谢王老师，我们下一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