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瑞幸事件，四位最强大脑直击中概股“信任门”

算力说

后瑞幸时代，未来的中国企业迈入国际资本市场要如何重塑信任?面对信任成本和融资成本同步增高的情况下，中概股企业要如何应对业务压力，摆脱做空隐忧?对于其他企业有何警醒和提示意义?算力大学精心推出了“信任进行时”专场视频直播节目，聚焦 #后瑞幸时代，如何破局信任危机？# 话题，邀请全球知名公链YottaChain首席科学家王东临，“中国主板零食第一股”来伊份(603777)董事、董事会秘书王延民，以及知名财务专家方烈，全球十大会计组织之一RSM中国成员所——容诚会计师事务所（RSM China）合伙人宛云龙，算力智库创始人燕丽同台思辨分享，直击瑞幸咖啡事件的本末和真相，拆解行业信任难题，带领大家走进“信任进行时”。

瑞幸咖啡财务造假实锤，质疑的子弹仍在飞。爱奇艺，跟谁学相继陷入做空风波，试图竭力自证。好未来自曝销售丑闻...YottaChain首席科学家王东临对算力智库表示，瑞幸事件严重在完全破坏了资本市场对中概股的信任，而且瑞幸在美国资本市场这么公然的、大规模的造假，还把很多防火墙机制都给绕过去了，相当于一个狼进了羊圈，把羊叼走了，这个问题相当严重。 信任问题再度成为“风暴中心”，这把悬在行业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直指产业生态圈里的每个主体，信任崩塌时，无人能幸免。 中国上市企业登陆国际资本市场已经有十余年的经验，为什么中概股市场却频频爆出信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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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幸事发，中国企业深陷“信任沼泽” 

容诚会计师事务所合伙人宛云龙表示，中概股容易被狙击最核心的原因是信息不对称。导致数据被人挖掘出来后，一打一个准。

宛云龙认为，信息不对称主要有三方面原因：

第一点跟目前中国的经营环境有关。在美股上市的中概股，国外投资者对中国目前的经营环境可能不是那么的熟悉，包括面临的政治环境、市场环境可能都是不同的。

第二点是文化方面的差异。受中美两地文化差异影响，大家对同一事情的理解可能也不一样，而往往在缺少沟通时容易产生偏差。

第三点是信息披露的要求更高。目前美国资本市场比国内市场在信息披露方面要求更高，所以说大家觉得上了海外市场是不是也是跟中国市场一样可能会存在这种方面的差异。目前在国内信息披露大篇幅可能主要还是集中于财务数据的披露。

当然，目前中国证监会和沪深交易所对于一些特殊行业的披露要求也有额外详细的规定，例如汽车行业，会要求披露汽车销售数据，如比亚迪每个月也都会披露汽车的销量；还有建筑行业会披露合同订单情况等信息，包括施工的建筑面积这些情况；还有证券公司，对证券公司每个月的财务信息披露要求也越来越多。

 从目前的资本市场的环境来看，目前国外信息披露要求比中国A股的披露要求更高。目前在中国信息披露可能主要还是集中于财务数据的披露。  还有对证券公司每个月的财务信息要求越来越多。从目前的国内以及国外的信息披露来看的话，中国信息披露的也是越来越国际，包括美国市场的信息披露的上面去靠拢，频率的要求也会越来越高。 

针对信息的披露，来伊份（603777）董事、董秘王延民认为，随着科技信息的发展，中国的信息披露制度，呈现与国际上趋同态势。

国内，公司法、证券法、股票上市规则等相关法规构成了一整套完成的法律体系。尤其是3月1日新的证券法实施以来，违规成本进一步提高。 

目前，上市公司披露的基本原则，程序上：合法 合规；内容上：真实、准确、完整；时间上：及时、公平。效果上：有效。

作为上市公众公司痛并快乐着，作为公众公司在业务开拓、品牌影响力、融资渠道方面，较非上市公司有更多的便利。同时，作为公众公司要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要为股东负责、为投资者负责，对社会要做出更大的贡献。

这次瑞幸事件的影响可能会非常深远。信任的建立，需要长久的时间。信任崩塌只要一瞬间。作为上市公司，要珍惜自己的羽毛。守住原则、守住底线。

 YottaChain创始人王东临补充到，虽然说中国制度跟美国相似，但中国相对来说惩罚制度要轻，有时重大造假也就罚几十万块钱。而在美国安然公司仅仅是收入提前确认了10%左右，就很严重，不仅自己倒掉了，甚至导致了将近百年信誉的安达信的倒闭。在美国上市的要求反而没那么严，不要求每年利润，只要有人买股票就可以上市，但是一旦造假后果会很严重。其实如实告诉大家说公司就是亏钱，亚马逊亏了十几年照样能上市，而且市值很高。如实告知，别人愿意去买，风险自己担，而造假是绝对的红线。所以瑞幸在美国资本市场这么公然的、大规模的造假严重破坏了这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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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自证清白？成为企业的灵魂之问 知名财务专家方烈认为，要证明一家企业没问题其实很简单，信息越透明越好，随时查证都没有问题就行。 王东临表示，企业的自证清白需要靠第三方，审计机构就是比较传统的第三方，但是当原始凭证造假的时候，其实第三方已经没有能力去审核这种情况。 所以即便是第三方，可信度都有局限。反而是一些代码和机器做第三方的可信度会非常高。比如说通过现在的区块链技术的不可篡改同时又共享的一些特性，可以通过代码和机器的方式来做到让任何人都无法去篡改和假造。 王延民表示，从上市公司的角度来看，如果一家上市公司财务数据同行业、行业龙头比较，差异太大，报表过于漂亮，就要小心了，事出异常必有妖。如果一家非上市公司找您投资，要判断您的资源、能力、资金和投资标的的匹配性，天上不会掉馅饼。

宛云龙对比了美国的状况。其表示，在美国市场有做空机制，就会出现利益驱动，大家也去会求证这个数据的真实性。因此上市公司的数据一旦被人狙击，就要迅速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选择沉默。你越是选择沉默，往往投资者越会觉得中间有问题，所以更多的是要做出快速反应。

宛云龙认为，快速反应要解决的还是数据信任度的问题。其实信任问题最终可以通过数据去解决，数据本身如果不需要人去证明它的真假的时候，那么这个数据本身也没有证明的需求，所以随着包括区块链技术的发展，数据没法篡改，把这些数据全部公开出来，就能够自证清白。

被人狙击的时候，通过回购股票这种方式向市场传递信号，也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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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码不会骗人，技术信任或将成为最终理想出路 信任问题不止存在于中概股市场，在中国其他行业领域也很常见，内容运营数据造假、收视率造假、电商销量造假、食品医药造假等。 信任问题远比想象中更严重，最近国务院出台的要素市场配置文件中，数据首次被正式纳入核心的生产要素之一，数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对于未来要如何确保数据的真实性，涤清失信乱象，重构信任秩序，以区块链为代表的新兴金融科技技术在中间可以起到什么作用？ 方烈认为归根结底是要降低全社会对金钱的信仰。对金钱痴迷度越深，为了金钱什么事都可以做。所以无论技术再怎么进步，都是一样的。过去农业社会有造假，未来信息社会也一样可以造假。其认为，应该从当下开始，做好自己，保持敬畏心，靠技术没有办法解决。 

但是对审计行业来说，技术的进步确实在推动数据的公开透明，宛云龙表示，区块链技术的发展甚至有可能取代审计机构。德勤已经有审计机器人了，大家越来越多去用科技或者技术去替代原有的审计方法。

国内目前也越来越重视数据信息的审计。原来基础数据的审计由于受投入的人力成本限制，更多地采用抽样的方式。但现在随着技术进步，对前端数据的审核范围可以进一步扩大，甚至是所有基础数据。

第二方面，也可以用技术来帮助我们进行数据分析，找出异常，然后在异常点上去深挖风险点，执行追加的审计程序，把有限的资源放在刀刃上。

 YottaChain作为区块链存储领域的技术引领和应用方，王东临则对技术应用有更深的理解。 其表示，现在数据审计不是要替代审计师，而是专业技能要逐渐与时俱进，不能适应的人可能就要被淘汰，就像算盘被淘汰一样。 中国的可信任环境相比国际资本市场，尤其是美国，还有一定的差距。美国因为信用卡发达，现金用的很少。中国的信用卡几十年推广下来仍然不是很普遍，所以中国的现金用的比较多。 但是中国的微信支付和支付宝为代表的移动支付出来之后，一下子就迅速普及，我们的移动支付最后比美国更先进广泛。美国由于信用卡的普及，对移动支付的需求没那么强烈，所以移动支付这块在美国的发展其实比中国要差很多。 恰恰就是因为中国此前的落后，所以中国做的更好。王东临表示，这个例子说明我们今天可能因为中国的信任度不如美国好，所以我们要比美国能够更早的采用一些更新更好的科技力量来实现。而且普及速度会比美国更快，相信几年以后中国的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质量会比美国做得更好。 从具体的技术应用上来说，一些大的审计机构也在用区块链技术。从区块链的专业从业人士的角度来看，目前区块链技术的应用面还比较狭窄，使用更多是联盟链。而最有公信力的其实还是公有链，公开透明，让社会成员都能去监督检查。 即使区块链已经那么有名，全世界的真正的区块链用户大概不到人口的1%。门槛非常高，但是技术是在不断进步的，2020年的区块链，大体上相当于互联网在1994年。 互联网是一个诞生了50年的技术，很多人都想象不到会有50年那么长，一般人会以为只有20年，因为互联网到了1994年才开始商业化，在1994年以前的互联网就跟现在的区块链一样，门槛很高，一般人根本搞不懂玩不转。 但到了1994年，有人发明了浏览器，让普通人不需要去学习互联网，通过鼠标点击就能上网，互联网门槛被大大降低，就能去应用普及了。 区块链到了今天，这样的技术已经有了，让普通公众不需要学习就能去使用。公司的每一个员工、供应商、客户都能够去使用区块链。区块链的应用面在未来会远远超过我们现在能够想象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