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得得独家】AI艺术先驱Mario Klingemann：低成本、去中介让加密艺术空间惊人

编者按：链得得、钛媒体、CryptoC、元気星空、C&L空间联合发起的第一届“赛博北京·数字艺术节”，将于8月7日至8月10日，在北京大兴区广茂大街20号钛媒体创新园——“折叠公园”举办。Mario Klingemann接受了本次专访。了解更多“2021赛博北京·数字艺术节”请点击这里。

图：Mario Klingemann作品，Memories of Passersby I

注：这件作品名叫《路人的记忆I》（Memories of Passersby I），是克林格曼参与Google Arts and Culture驻留项目的工作成果。这件作品由一个内置计算机系统的木制柜子和两块屏幕构成，屏幕上显示着无休止的的扭曲面孔。

Mario Klingemann是机器学习艺术家和AI艺术先驱，应用了深度学习和神经网络来模糊人机创造力之间的界限。他是Google艺术文化实验室的常驻艺术家，也是最早使用人工智能图像识别软件DeepDream和Style-Transfer风格转换工具作为媒体艺术的人之一。他的工作既处于技术创新的前沿，也处于围绕AI本质及其创造能力的最前沿。

其作品曾在奥地利林茨电子艺术节（Ars Electronica），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大都会艺术博物馆（the Met），伦敦摄影师画廊（Photographers Gallery）和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Centre Pompidou）等机构展出。

以下为对话实录，经链得得翻译整理：

Q：你个人更喜欢通过数字编程来制作摄像机无法捕捉的画面，能和我们分享一下你创作的故事吗？比如在创作过程中的灵感来源？

Mario Klingemann：我的父母一直很有创造力，我的母亲从事绘画，我的父亲做摄影工作，所以我在年轻时就开始尝试自己的实验性图像制作。我在自己的暗房尝试摄影，有一段时间甚至想成为一名摄影师。在十几岁的时候我通过家里的电脑学习编程，并自然而然地被我们现在所说的 "生成艺术 "所吸引：它是用代码创建图像的过程。我的灵感来自于对这个问题不断的思考：“为什么我们会觉得图片有趣并引人入胜，我如何通过自己的编程或算法来创作图片？”

Q：你认为由人工智能创作的艺术可以和当代艺术（由艺术家直接创造），在现有的背景下得到相同维度的评判吗？艺术家如何评价或平衡他们的艺术表达及目标在与计算机创作过程中的算法或编程形成的这种矛盾和对立？

Mario Klingemann：因为 "AI艺术 "这个词现在真的很模糊，人们倾向于把一键生成的图片和那些有更深的概念基础、需要工艺和编程技巧来制作的艺术作品一起来比较。因此，从我自己的艺术创作过程来说，我认为它可以在相同的现有背景下来进行评价，因为是我创造了它们背后的概念，建立了引擎并执行了它们。如果说仅仅因为机器参与了这个过程，艺术品就不是由艺术家 "创造 "的，这种看法我觉得很奇怪。如果依靠这种衡量标准，那么90%的非数字当代艺术将属于同一类别，因为我们知道几乎没有一个比较知名的当代艺术家真正自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借助了助手或制作公司的帮助来完成自己的作品）。所以在我看来，对于人工智能艺术来说，艺术家们更接近于参与最终的作品，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其他人对他们自己的审美意识或想法进行干预。

Q：你如何看待人工智能艺术在情感、表现力和叙事方面的价值存在的争议？

Mario Klingemann：它当然是存在一定争议或者说是挑战性的。这就是艺术的目的——不断挑战现状，拓宽我们对所谓 "艺术 "的定义。虽然几年前的人工智能艺术的早期阶段可能仍然以美学为主要方向，但我们现在已经达不仅于此，在人工智能帮助下创造的艺术可以具有一定的叙事存在，其中一些甚至可以在情感上吸引人或让观众感到共鸣。当然，这些故事都发生在我们的头脑中，而人工智能的作用是作为催化剂，帮助我们发现它们。

Q：在你看来，人工智能艺术与数字艺术/概念艺术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Mario Klingemann：我看到的差异主要是技术性的。当你说 "数字艺术 "时，可能你指的是用鼠标或数字笔等手工工具创作的数字艺术，人工智能艺术当然也是数字性质的。因此，"手工 "数字艺术当然需要绘画技能和工艺，而在人工智能艺术中，艺术家通过代码和概念技能来创造他们的艺术。在我的认识中，人工智能艺术，也总是概念性的艺术。

Q：你是何时、如何认识NFT的？为什么选择把作品放在区块链上？

Mario Klingemann：早在2018年，我第一次了解到NFT，当时SuperRare找到我，问我是否想成为他们新平台上第一批艺术家。那时，整个NFT领域还很新，各种操作流程来说都不完善，所以当时我拒绝把自己的艺术作品放在他们的平台上。

两年后也就是2020年初，随着新冠疫情的出现和传统艺术市场的危机，我又再次审视了这个市场，它比两年前更加成熟了，所以我在新开的平台Rarible上开始了一些实验性NFT创作。我觉得很有趣，因为它没有任何策划过程，有点像一个 "野生的西部"。令我惊讶的是，我的作品在那里卖得很好，所以我继续在那里创作NFT，后来也在SuperRare上创作。

在区块链上铸造作品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因为它允许我纯粹以我的艺术为主不需要经过第三方，另一个原因是NFT可以让我尝试不同的格式和艺术类型。特别是今年随着Hic et Nunc在Tezos上的出现，我发现这种上链创作的成本和其类型对艺术创作者来说都极其友好，比如PDF或一些其他的互动作品，这些都非常受艺术家青睐。

Q：你如何看待加密艺术的定义？什么是加密艺术的精神核心？对你来说，加密艺术是指一种新的艺术风格，还是一种艺术媒介，或是网络艺术的一种实用工具？

Mario Klingemann：我认为我们必须区分加密艺术、NFT收藏品和区块链上铸造的艺术品。对我来说，"加密艺术 "是区块链上的艺术的一个子类型，有其自己的加密原生的艺术家场景，其中许多是早期采用者。

我个人认为，加密艺术是非常自我的，有时候会故意使用一些吸引人眼球的元素来达到传播的目的，另外，我认为加密朋克这种艺术品不能算是NFT收藏品市场的一部分，因为这种NFT与奢侈品手表、运动鞋或是汽车是一样的，已经成为了鲸鱼炫耀自己的手段，变成了投机的金融工具。最后，我个人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加密艺术家，我只是在区块链上来铸造自己的作品。

Q：如何解读加密艺术作品？作为一个普通人，如何欣赏加密艺术作品？在NFT艺术环境下，什么样的艺术形式会更受大众欢迎？

Mario Klingemann：就像任何艺术作品一样，最好试着去了解它的创作环境、场景和氛围，当然也要在其创作者的传记中了解。我不会过度解读单一的加密艺术作品，我认为观察某些备忘录、主题或美学在较长时间内的发展或消退，或者观察某些艺术家如何成熟或适应，会更有趣。

Q：如果你要向大众介绍加密艺术，你会建议普通观众如何欣赏或理解加密艺术和加密艺术作品？

Mario Klingemann：我认为，一旦你接受了纯数字艺术也可以是合法艺术的观点，并且NFT是一种建立其来源的机制，你就可以像对待传统绘画或雕塑一样欣赏和批判地看待NFT。就像对待传统艺术一样，了解更多关于艺术家或某一特定子类型的背景故事，以便能够更严肃或更深入区分不同艺术品的高低。最后，我认为欣赏艺术没有真正所谓正确或错误的方法，并且要始终牢记一点：某些东西很流行，并不意味着它一定是好的，如果你喜欢一些别人似乎不怎么关注的东西，这或许说明你的品味很独特。

Q：在创作加密艺术时，你最直观的感受是什么？与传统的创作形式相比，加密/NFT艺术的优点和缺点是什么？在数字艺术走向加密的过程中，会不会影响艺术家的内容和风格？

Mario Klingemann：NFT和区块链上的艺术呈现方式的好处之一是，它将数字艺术保留在其原始形式“数字”上。以前从事数字工作的艺术家不得不以印刷品或精心包装的装置来出售他们的作品，而使用NFT，你可以直接购买到最初创作的艺术品。这也为那些可能无力承担实体作品制作成本的艺术家打开了市场。NFT另一个优势是价格透明，在传统的艺术世界中，价格往往是不公开的，而在NFT中，这一切都不再是秘密。当然，这可能是相当具有挑战性的，也可能会招致嫉妒，但总的来说，我认为透明度是一件好事。另一个方面，NFT艺术往往过分看重市场，尤其是销售方面做的非常突出，这也是我不太喜欢NFT的一个方面，因为我感觉它给年轻艺术家带来了错误的激励，他们会想要去创作更利于销售的艺术品而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艺术。

Q：元宇宙正在成为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桥梁。从一个艺术家的角度来看，你怎么看待元宇宙对你的艺术创作过程的影响？你认为未来元宇宙会如何影响整个加密艺术的走向？

Mario Klingemann：我觉得 "元宇宙 "是一个更适合年轻一代的虚拟世界，而不是我所在的那一代。虽然我已经做了一些实验，但那些三维虚拟世界并不能让我感到真正自由放松，从纯粹的审美角度来看，我觉得在虚拟的三维画廊空间中展示的NFT似乎是一种装饰性的事后想法，因为虚拟空间本身却 "抢了NFT画作的风头"。但是在实体画廊关闭期间，这些虚拟的空间展示至少给人一种社会聚会的感觉。总的来说，我是相当老派的，仍然欣赏博物馆和画廊的实体展示，而不是虚拟的。

Q： 本次“赛博北京·数字艺术节”将通过链上和线下的双重形式来表现加密艺术的世界，请与参观者分享一些你对这场活动的感想？

Mario Klingemann：我很高兴看到“赛博北京·数字艺术节”给予了NFT应有的空间和关注，当然我也很荣幸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C&L Space黄韵奇对此文亦有贡献）

Mario Klingemann也将参加由链得得、钛媒体、CryptoC、元気星空、C&L空间联合发起的第一届“赛博北京·数字艺术节”，于8月7日至8月10日，在北京大兴区广茂大街20号钛媒体创新园——“折叠公园”举办。于此同时，“赛博北京·数字艺术节”的链上“元宇宙”展览馆——“链上折叠公园”，也将与线下的实体展馆一样，布置好精美参展数字作品，同态同步地开放给全球参观者线上访问。

“赛博北京·数字艺术节”是什么？

这是全球首次以线下实体展馆与链上赛博世界，完全同步进行的一次数字艺术展+思想激荡会。也是全球首次以“元宇宙”为概念，将真实网红建筑为映射，经过创新改造到区块链上，以真幻交织互联的表现形式，传达数字文化、数字艺术的魅力。

本次数字艺术节将在线下与链上同步开展。在线下，北京钛媒体创新园——“折叠公园”将改造为赛博朋克风格的科技艺术画廊，进行数字加密艺术作品展览。而在链上，“Cryptovoxels加密元宇宙”中，“链上折叠公园”将在虚拟时空中绽放数字加密艺术的魅力。

本次“2021赛博北京·数字艺术节”的策展人由唐晗、廖廖、黄韵奇担纲。主要分为：数字加密艺术展览、数字加密艺术思想论坛、数字加密艺术作品拍卖三大部分。8月7日为思想论坛+艺术展；8月8日为思想论坛+艺术展+艺术品拍卖环节；8月9日至10日均为艺术展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