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3.0:屠龙少年的寓言,新的资本主义操作系统
摘要: 高价值的行为数据更有价值。
注:仅为个人隔离期间吃饱后没事干的无聊杂谈
最近,无聊猿( Bored Ape Yacht Club )的百万人民币空投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我只能捡起柠檬和葡萄,感叹,好酸。
在这场空投财富盛宴中,两条段子让我印象深刻:
APE空投给BAYC持有者,每个空投10094个币,按20卖出的话,一只猴就空投20万美元。还有之前SOS之类的给Opensea大户发空投,一个钱包也有几万几十万美元。然后亏光的屌丝们,不但没钱,还继续筹钱去接盘……币圈真是劫贫济富的好地方。
钱流向了不缺钱的人,爱也流向了不缺爱的人。
“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新约·马太福音》中的这句话似乎是为币圈量身定制。
你越有钱,那么你就可能越有钱。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极度渴望财务自由的人最终成为帮助他人财务自由的燃料。
WEB3.0最核心的叙事是数据主权,其中很重要的两点在于数据确权和价值的再分配,什么样的数据更有价值?
一个套娃式的答案是,高价值的行为数据更有价值。
撕开WEB3.0的外衣,其内核依然是区块链和Crypto,依然是价值互联网的叙事,一切个体的行为数据都可以被金融化,交易、做市、购买NFT、交互、捐款、发言、完成任务、跑步、学习……依托于区块链,你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被标记被追踪,然后再金融化。
金融资本主义,这是形容20世纪70年代以来资本主义发展新形态时使用的一个概念。
在这个阶段,所有的经济行为逐渐金融化,金融资本的发展速度远远超过实体经济资本并反过来主宰了商品生产。
金融业日渐“脱媒”,资本逐步实现了全球化、符号化和虚拟化,金融资本对政治权力的影响日益显著,人类的社会生活也逐渐全面金融化。
副作用也很明显,实体经济空心化、贫富分化加剧、政府权力受金融资本操控、中产阶级萎缩、全民投机热潮…… 直到金融危机。
在全球往金融资本主义加速前进的过程中,社会也被激发出了相应的自我保护程序,比如2008年的次贷金融危机以及为解决危机而执行的量化宽松政策,带来了Crypto。
比特币的诞生,源于对传统资本主义的不信任与重构,是对金融资本主义的一种反抗。
然而,目前来看,Crypto这一来自社会自我抵抗的产物最终被同化,走向了自反的结局:非但没有克服和反抗金融文化,反而被后者当作载体借以再生产,成为了新的金融资本主义的代表。
当然,Crypto如今有了更优雅和能上台面的叙事——元宇宙与WEB3.0。
这让我想到了狗狗币创始人者杰克逊·帕尔默在推特上对Crypto的批判。
他指出,加密货币本质上是一种右翼的超级资本主义技术,其主要目的是通过避税、减少监管监督和人为强制稀缺相结合,来扩大其支持者的财富。加密货币并没有带来“去中心化”,而是“由一个强大的富豪同盟控制”,他们利用加密货币“从孤注一掷又天真的人那里不断榨取钱财”。
他最后写道,新技术可以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但不能与其固有的政治或社会后果脱钩。
一个长者曾将Crypto比做电子毒品,吸一口,就回不去了,特别是对于年轻人而言。
也是,体验过一晚上冲土狗就赚几万美金,谁还有那个心情,老老实实进工厂当螺丝钉,进传统实体行业当打工人呢?
精英和底层都爱吸一口,爱不释手。
越来越多名校精英卷入这个行业,无论中外,美国最顶尖大学的学生纷纷入局,全球最顶尖的AI实验室工作人员辞职研究AMM(如何降低滑点)……
在东南亚,刚刚还在工厂流水线上的打工人,下一刻发现躺着玩游戏就可以赚到比辛苦打工还多的钱,谁还去老实打工?
于是,东南亚链游四处开花,土狗遍地汪汪汪叫,可以预见,东南亚国家承接中国实体产业转移的国家大计或许只能在梦中慢慢实现。
围绕着相同的现象,人群中分叉出两股观点。
一拨人认为,Crypto会把人类拉入过度金融化的深渊,增加贫富差距,实体产业更加空心化,让一代聪明的头脑沉迷于投机热潮的零和游戏…… 基于这个观点,他们高度赞同中国的Crypto Ban。
另一拨人则认为,Crypto会成为新的资本容器,新的WEB,有副作用,但这就是时代发展的必然。经过不断修复和迭代,Crypto会从单纯的“货币货币”过渡到“技术主义”,DAO等生产组织结构的革新带来生产关系的进步,反过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谁对谁错,只能让历史见证。
一个共识是,Crypto与WEB3.0越来越不可小视,其正在解构和重塑资本主义的叙事结构和操作系统,既是金融民粹化的产物,又是互联网缺失的拼图以及Z世代对OLD MONEY的反抗……
这是一个同样残酷的资本主义世界,金钱达尔文主义,适者生存。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气是被低估的品质!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为什么我要写这篇文章?
唯一且正确的答案是,最近我TM踏空了!
我批判Crypto具有残酷资本主义的一面,但初心不改:
坚持高买低卖,恶意做空市场。
“比特币的诞生,源于对传统资本主义的不信任与重构,是对金融资本主义的一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