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扎克伯格：聊聊Quest Pro、元宇宙、垄断的苹果、很强的Tik Tok

文章来源：FastDaily

信息来源：TheVerge，译者行文中略有修改。

在将Facebook改名为Meta一年后，马克-扎克伯格仍在全力以赴地打造元宇宙

当我上周在马克-扎克伯格的办公室与他坐下来进行一小时的谈话时，我在想他是否会对他的元宇宙愿景没有像一年前那么热衷了。

首先，Facebook现在的情况与他将其重新命名为Meta时大不相同。它的用户增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慢，收入也首次出现了下降。今年，Meta的股价已经下跌了惊人的60%。整个公司的低优先级项目正在被取消，而且还在冻结招聘。同时，该公司每年为元宇宙建造硬件和软件的损失达数十亿美元，高管们甚至难以说服自己的员工使用其旗舰VR平台Horizon Worlds。

在我们的采访中，扎克伯格承认，他在元宇宙赛道上赌注的长期性（他不指望它在几年内赚到有意义的钱），他在“为公司幻灭的低谷期做准备”。但很明显，他仍然认为VR和AR头盔是下一个主要的计算平台，他希望成为推动这一转变的人。他说：“因为我认为，它将使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得到最终的表达——建立社交软件。”

采访期间，“坐在”我们中间的是Meta Quest Pro，这是扎克伯格今天在公司的年度连接会议上发布的一款价值1499美元的混合现实头盔。它主要是为VR死忠粉和扎克伯格认为想在元宇宙中完成工作的人设计的。正如他所说：“基本上，这是（每年获得新电脑的2亿人）开始转向在VR中做一些工作的用户群而必须迈出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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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虫洞 ，赞 9 

马克，谢谢你做了新的科技产品并接受我们的专访。我们有很多要谈的，包括“坐在”我们中间的这个东西——你的这个新设备。

是的，这是个好东西。

有很多地方要谈。我想先从一年前我们谈话的地方开始，也就是关于改名为Meta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一年前的世界是非常不同的。我认为你的公司处于一个非常不同的位置，而世界也处于一个不同的位置。现在回过头来看，我很想听听你对当时进行品牌重塑的看法。它是否达到了你希望的效果？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我首先要说的是，大约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你泄露了我们将要品牌重塑的消息，这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

是的，我对此也很抱歉。

你在做你的工作，我尊重这一点。

我很欣赏这一点。

那是去年最大的事情，我们一直在努力保密，但不知何故，你得到了这个消息，其实我也很感动。我知道这里有很多值得反思的地方。首先，这是一个长期的旅程。我们的内部对话实际上一直预期，品牌重塑的最初时刻将是相当消极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将逐步建立这种关系。只是因为所有这些问题围绕着我们正在建立的未来愿景是什么，所有这些东西都在前面，对吗？我的意思是，这是我们正在发布的工作VR设备系列的第一个版本，到“本十年”晚些时候，当我们在V4和V5上时，这些东西才会真正开始完全成熟。

这里还有很多故事需要填充，这是一个长期的事情。对品牌重塑的最初反应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在人们听到我们想要提出的愿景方面，可以实现什么。我认为，几乎在一夜之间，在最初的几个月里，你可以看到有很多公司都跳了进来，谈论他们如何想在元宇宙做的事情。我认为它真的普及了这个词和这个愿景，大大超出了我的实际预期。你看起来很惊讶。

好吧，我看起来很惊讶，因为它也超出了我的预期，元宇宙成为商业世界的一个meme，真的是无处不在。现在，公司里有首席元宇宙官员，对吗？

是的。

听起来你并没有想到它会像这样流行起来。

不，我以为我们将不得不继续构建路线图，也许在某个时候，比如五年后，事情会开始发生变化，人们会开始理解我们正在做的事情。相反，我认为很多人真的得到了很多关于它是什么的愿景。显然，这仍然是一个高层次的概念，有很多东西仍然需要建立，但我认为它引起了人们的兴奋（虽然只是作为一个长期的希望），我们想要建立的东西比我实际认为的更有可能。这实际上带来了不同的机会和挑战。一方面，很多人对从事这项工作非常兴奋。另一方面，我认为这只是为在某些时候出现幻灭的低谷做准备，因为它是一个遥远的愿景。我们显然投资了很多钱，而且产品运行得非常好。

我的意思是，Quest 2工作得非常好（我们在混合现实、增强现实、神经接口等方面的许多研究），我们有整个行业最领先的技术。所以我对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感到非常兴奋。但这并不是说这些东西在一年甚至两三年内就会完全成熟。这将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建立下一个计算平台。所以，我们会看到它总体上算是及格的。但是，我经常反思的另一件事是，正如你所说的，现在世界处于一个相当不同的地方。市场在一个不同的地方。

你的价值观……。我的意思是，它有些戏剧性。

好吧，我们和几乎所有其他人一样面对上升了的通货膨胀、上升了的利率。当利率上升时，这对所有股票价格都有影响。但是，有一些人也许对战略的思考有点过于财务化，他们会说:“当你看到这样的事情时，那么你需要回调长期项目。”我确实认为你在整个行业中看到了这一点。因此，有一部分人认为，考虑到世界的现状，今年宣布这个愿景实际上会比去年困难得多，而且可能不会被更多人接受。因此，问题是，鉴于人们现在可能对它不那么兴奋，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很高兴我们做到了。你可以说：“嘿，今天人们对它的看法会更消极，或者今天会更难做，所以你对一年前做这件事感到兴奋吗”？是的，因为我认为现在动员起来会更难，这就是我们在未来十年要做的事情，或者不管需要多长时间：建立起下一代的计算，从根本上说，它将更加关注人，并提供这种存在感，让你感觉你就在另一个人身边。我对迄今为止的发展情况非常积极。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已经做了足够长的时间来理解，一切顺利的事情也会以不同的方式带来自己的挑战。所以我想你只是处理你面前的东西。但我专注于长期的工作。我的意思是，你们已经对路线图有了一些了解，我们今天要在这里讨论的是Meta元宇宙旅程中的下一步。而在某些方面，这是旅程的一个重要的开始部分，因为工作是计算的一个重要部分。

每年有2亿人获得新的PC（主要是为了工作）。我确实认为，随着我们开发Quest Pro系列并继续建设它，你将能够在VR上做几乎所有你能在PC上做的事情和更多事情。所以我认为，这只是开发下一个计算平台的另一个大载体。基本上，这是朝着所有每年获得新PC的2亿人开始转而在VR中做一些工作的方向迈出的一步，此外还有所有正在玩游戏、在社交场合闲逛的人。

好吧，让我们来谈谈Quest Pro，因为我最近在雷德蒙的研究中心试用了它，它与现有的Quest系列非常不同。我认为有两件大事，人们在尝试之前可能没有体验过。这将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人脸跟踪和混合现实，我想和你谈谈这两点。也许从混合现实开始，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VR——它实际上是将你周围世界的视频与VR混合了起来。为什么这是需要存在的东西？混合现实在你们迄今为止的VR发展中代表着什么？

首先，就背景而言，混合现实基本上是你看到你周围的物理世界，然后你可以叠加数字对象。所以你可以把虚拟现实想成是“系统基本上是在画每一个像素”，所以你是在一个完全沉浸的世界；你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从长远来看，它会有增强现实功能，也就是眼镜。像你现在所戴的东西基本上是我们希望达到的目标。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得到比这更小的东西，因为有很多电子元件要塞进去。所有的硅，投影仪，显示全息图的波导，基本上确保全息图中的所有物体被锁定在世界的正确位置的相机，扬声器，和电池——所以有很多东西要装进这些眼镜。所以你才能看到眼前这个设备。

当你戴着像现在这样的眼镜时，你会看到来自世界的“实际光子”，你周围的事物，然后你会在那个地方叠加全息图。所以混合现实是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它是一个VR设备，基本上你在视觉中看到的每个像素都是由设备中的图形管道渲染的。但它做的这件事叫做穿透，你在外面有摄像头，一个摄像头阵列，因为你的眼睛是立体的。这就是我们获得3D的方式。所以它不只是一个摄像头。重要的是，我们要获得不同的视角。而且它基本上可以通过高分辨率和彩色的方式呈现。它有一个屏幕可以打印它从外面得到的“光子”，它可以叠加数字物体。因此，你可以坐在办公桌前，有三个巨大的显示器的完美工作站，但你可以看到你面前的物理键盘和物理鼠标。所以你可以控制实际上不存在的数字显示器。

我上周试了一下，我要说的是，显示器的事情很有说服力。我注意到的是，键盘本身还是有点模糊，我觉得我不能很好地看清按键，无法自信地打字。

是的，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所有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好。我们也可以为某些键盘做一些跟踪增强功能，所以你的键盘可能只是没有这个功能。但一般来说，你可以感觉到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V1设备。它不像我们面前这个的完美产品。我的意思是，就像Quest 1到Quest 2是这种巨大的跳跃，销售量增加了许多倍，我确实认为我们会继续打造这些功能。但我认为这是迄今为止任何人能建立的最好的混合现实产品。

“这是迄今为止任何人建造出来的最好的混合现实产品。”

我认为，这足以向世界介绍这个概念，展示它的发展方向，并让开发生态系统开始运作。所以你会得到人们为工作建立的用例，无论是桌面还是“生产力”的例子。你将能够使用带有混合会议——而不是我们今天的工作间中的设备，你在VR中，你可以看到人们的头像，现在你将能够有混合会议，你会看到实际就在那里得人，但其他人将只是出现在VR中，你会看到他们的头像。所以这将是非常甜蜜的感觉。

有很多混合现实的用例，我认为这将随着时间的推移显现出来。这方面的另一个组成部分是脸部追踪，他们能够看到你的脸部运动和你的眼睛运动。我看到了这种体验的价值。我做了一个演示，我和你的一个员工在工作间里，我们彼此都能够看到我们的脸是如何实时反应的，这种体验确实让人感觉更有内涵。所以我完全理解它的用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从隐私的角度考虑将其纳入产品的，因为，很明显，人们会对人脸追踪有所顾虑。

当然，首先，让我们谈谈它是什么，为什么它有价值。好吧，我可以快速回答你的问题——隐私方面的问题。人脸感应数据留在设备上，我们不会将原始数据发送给应用程序。如果人们想让一个应用程序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眼球追踪）或他们的面部表情，基本上必须选择加入。

重要的是，你也没有原始数据。

原始数据在设备上是加密的，基本上一经处理就被删除了。因此，从隐私的角度来看，我实际上认为，这已经...

你认为这很可靠？

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们也有人来审计它。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增加更多的功能，我们需要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因此，安全问题从来就不是一个完成的事情。但考虑到它的敏感性，我们已经非常仔细地考虑了这个问题。但我确实认为值得讨论一下为什么这是一个大问题。我认为，混合现实显然是一件大事，因为它是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之间的桥梁，前者你今天可以建立，后者你想要，但它离真正能够建立还有几年时间。因此，这开始带来了一种体验（即使它是在一个VR的形式因素中）。

脸部表情很关键，因为它涉及到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这就是，我们真的专注于VR和AR的潜力，以提供这种真实的存在感。没有其他技术可以做到这一点。这就像，当你在手机上或在Zoom通话时，能够看到对方就很好。你可以了解他们周围的一些情况，但你的大脑并不幻想你和他们在一起。如果有的话，你正试图说服自己，你正在进行更密切的互动。你显然知道你是在一个不同的房间。对于经历过这种情况的人来说，VR的神奇之处在于，它基本上可以立即说服你的头脑，你是在另一个地方，与那里的人在一起。

当你看到化身时，即使他们是有表现力的化身，虽然它还不是逼真的，但当你在那里时，你的感觉就会非常丰富，并非常有存在感，在很多方面甚至比你今天在Zoom电话中得到的更多，在那里人们显然以逼真的方式出现，但它的逼真度有限，它不会让你真觉得的在那里。而即使你身边有这个富有表现力的、有点像卡通的化身，实际上你感觉你们就在对方身边，即使你们相隔千里（即使他们在另一个海岸或类似的地方）。

对你来说，这种技术本身就很有说服力，你认为这将是人们倾向于这种技术的一个原因？

“我们是一家每位员工在早晨醒来时都会思考我们将如何帮助人们建立联系和深化沟通的公司。”

对我来说，这就是它的主要价值：基本上是感受和传递这种存在感的能力。我认为这种人类的存在感是如此深刻和神奇的事情。我们是一家每位员工在早晨醒来时都会思考我们将如何帮助人们建立联系和深化沟通的公司。在我们有机会建立的任何平台上，其它公司都无法提供这种存在感。因此，我们在网络、PC和移动平台上进行了建设。所有这些平台都有很多优点，但如果你考虑到社交技术的最终表达是什么，你绝对不会在手机上得到它。因此，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投入这么多钱和这么多顶尖人才，试图发明和加速开发这个下一代计算平台。因为它将实现，我认为，我们所要做的事情的最终表达是——建立社交软件。

好吧，这些东西妨碍了你与其他人一起更加沉浸和存在的感觉吗？其中之一，显然是现实的表达方式。所以我认为这将是这个产品的决定性特征之一。希望我们今后做的更多工作是准确的面部表情和进行眼神交流的能力，这也是非常强大的，也是你今天在视频通话中无法真正做到的。这就像，如果你试图看一个人的眼睛，你就没有在看摄像机，你知道吗？

是的。

所以有所有这些奇怪的问题，打破了存在感。但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在设计上做了一个相当大的权衡，因为我们把一堆不同的传感器放在那里，这消耗了设备上的大量CPU和硅功率预算，它基本上是在处理来自这些传感器的输入，以使它在VR和混合现实中能以最终增强现的方式，让用户对自己的表述有真实的表情。我有兴趣看看会发生什么，但我认为该领域的其他公司......索尼今年将推出新的头盔。我的意思是，这并不是我认为他们优先考虑的事情。

我认为苹果的头盔将看起来和工作起来很像Quest Pro。

嗯，我们会看到的。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我们一直很难对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有任何感觉，所以我觉得最好只是...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嗯，我们会看到的。是的，这也会很有趣。因此，我认为这真的涉及到我们围绕工作所做的任务。

我想谈谈Quest Pro的价格。它的价格是1499美元，比399美元的Quest 2贵得多。你一直很清楚，你想让这些设备尽可能便宜，让它们进入尽可能多的人手中。我想在2017年，你说你希望有10亿人使用VR，这是你的目标。

是的，嗯，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认为Quest 2到目前为止已经完成了超过1000万的销售。你觉得这听起来准确吗？

我的意思是我不...

这些是估计值吗？

我们还没有分享任何数字。

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不直接分享？

这是个好问题。我认为我们倾向于不分享数字，直到事情大了很多的时候才分享。

大了很多。所以你在等待一个特定的数字？

实际上我心里没有一个数字，但我只是...

好的。只是当它感觉正确时？

我不确定是否有任何特定的数字。

嗯，估计你已经做了超过1000万的任务。我敢肯定，它比这更高。你显然离10亿很远。在这个价位上，这个设备是为谁准备的？Quest 2被认为是一个游戏设备，而且有很多社会性的东西开始发生：有健身的Supernatural。这个的目标客户是谁？

有两组人。一个是想要最好的VR设备的人，这是任何人都做过的。它比Quest 2更好。它要贵得多，所以它不会为每个人服务。第二种是那些基本上想要一个用于生产力设备的人。当我考虑市场时，我认为将有两个基本的不同层次和价格段。我知道会有一个面向消费者的细分市场，可能是300、400、500美元的设备，人们普遍能够负担得起在Xbox或PlayStation的价格范围。那里的许多用例将以娱乐为重点，无论是游戏、社交和与人闲逛，还是像健身。而这些用例的清单将继续增长。但到目前为止，看到它是如何扩展的，已经非常酷了。如果你想想你是如何使用电脑的，显然也有一个市场，那就是那些想要或愿意支付1500美元、2000美元的人——高端专业人士的工作站。

你想象中的客户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我可以给我们所有的工程师一台设备，让他们提高3%的生产力，我肯定会给他们一台1500美元的设备。

嗯，是的，我的意思是，Pro系列的未来整体而言他们确实值得一试。我确实认为，对于那些想要......真正对VR能够成为他们主要工作站感兴趣的人来说，会有一个市场。我认为会有一个围绕高端专业人士的市场，他们已经为自己的工作站支付了数千美元。所以我认为这很清楚，他们有能力获得更多的技术，使之变得更好。如果我可以给我们所有的工程师一台设备，让他们提高3%的生产力，我肯定会给他们一台1500美元的设备。因此，就市场细分而言，这就是我们所期望发生的。开发这两个产品还有这个优势，那就是我们可以引进新技术。

首先说一点

在这一点上，在我们能够将其纳入消费者的价格点之前。而且能够对其进行工作和开发，实际上有助于我们更快和更好地将其纳入消费者的行列。当它进入消费者市场时，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开发者生态系统和围绕它的内容，因为，即使较少人购买更高端的设备Quest 1，也足以让开发者生态系统开始运作。我们当然也在为消费者系列的更多设备而努力。在某个时候会有Quest 3——不是在今年。但我很想在未来的设备中加入这些功能，无论是Quest 3、Quest 4，以及我们正在建设Quest Pro，人们可以开始为混合现实和所有这些进行建设的事实而兴奋，我认为，这也是一个相当大的优势。

你一直很坦率地说，在Quest 2上，你并没有在硬件上赚钱。你是否在单位基础上赚钱？

我的意思是，我必须看看。正如我所了解的那样，有很多不同的方法来进行财务处理。

对。我想我的意思是，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创造利润的设备吗？

我认为总体战略不是在硬件上赚钱，而是使它能够帮助发展生态系统。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商业模式将基于软件和服务。所以这仍然是我们的方法。（各位中国读者是不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贾跃亭）

我不确定，因为你在硬件上投资这么多。你有这么多人在这方面工作，你在硬件上花了这么多钱。我不确定你是否已经在硬件利润率业务上着陆了。

不，不，这就是......我认为这可能取决于你如何准确地计算它。所以，如果你只是说设备中的材料是什么，也许我们对设备的收费比对材料的收费要高一点。但是，如果你考虑到所有的研发和一切，那就不可能了。但是，我们的策略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想拥有优质的设备价格，并以此来赚取利润。作为一家公司，我们的整个方法是让尽可能多的人能够使用这些工具，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建立一个更好的生态系统。

“作为一家公司，我们的整个方法是让尽可能多的人能够使用这些工具，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以这种方式建立一个更好的生态系统。”

明白了。

我认为，这是我们围绕这个整体的哲学的一个相当深刻的部分。我们也想帮助建立围绕所有这些的开放生态系统。因此，与其闭关自守，试图自己做所有的事情，今年连接的主题的很大一部分是我们拥有的所有伙伴关系。与微软的伙伴关系，这将是基本的。

我将会谈论这个问题。

我们不是一家可以在企业用户市场中取得成功的公司。

让我们谈一谈微软的合作关系，因为这是一个大的、全面的合作关系。萨提亚-纳德拉在Meta的Connect会议上发言，他谈到了他们所有服务的伙伴关系。他们有Azure、Windows。在这种合作关系中，你和微软有什么好处？看到这么大的公司以如此广泛的方式合作是不寻常的。

是的，我不确定这有多不寻常，但我同意这对发展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交易，因为我认为两家公司都在为下一代的计算建立重要的技术，我认为我们将能够一起解锁更多市场。我非常兴奋的一件事是......微软团队显然是伟大的，微软365可以让用户在云中拥有一台Windows PC，作为自己虚拟工作站的一部分，用户可以只是用这种“流”服务。因此，在我们前面谈到的虚拟办公桌上，用户可以有三个巨大的显示器，基本上可以从云端的Windows电脑上传输东西。但是，围绕Intune和Azure Active Directory的服务基本上是微软卖给企业的工具，所以首席信息官知道设备上的所有东西对该企业来说是安全的（在企业环境中），只有应该访问的人才能得到这些东西——这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在这一点上，微软已经建立这个东西几十年了。而我们正在围绕这个建立一些基本工具。也许在十年后，我们会在一个有点不同的地方上交汇，尽管我不认为我们会成为一个主要的2B公司。如果我们把它作为一个工作设备来销售就真的会启动这个服务。工作并不只是指企业。我不知道你是否会认为你的工作属于企业范围，但你显然是一个高端专业人士。但企业是其中的一个重要部分。有很多人在非常大的公司工作，而微软显然将帮助启动这一点，也能够帮助销售它作为解决方案的一部分。

这将是我的下一个问题。因此，他们有可能把客户送到你那里，他们会受益，因为Azure会随着你的生态系统的发展而增长？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公司去找微软，问他们如何能在元宇宙中增强他们的员工管理。微软有，除其他外，把所有的微软服务套件都放在Quest Pro中的选项上，而且企业容易采用。我认为这对微软和我们来说都很有说服力——企业现在有了一个交钥匙的解决方案，可以在企业内部使用他们习惯的所有微软软件。所以这将是相当强大的。同时，这不仅仅是微软。我们还宣布了Adobe也带来的一堆软件。他们为高端的创意工作市场做了贡献。

还有Autodesk。

埃森哲在用Autodesk，我认为，在这个行业，他们不一定被视为一个大规模的技术公司，但他们做了大量的整合，作为很多公司做最后一英里工作的大型技术集成商和创造者之一，他们是生态系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参与者。无论你从事什么行业，如果你想帮助培训你的员工或帮助他们排除故障，无论他们是在工厂还是在石油钻井平台或其他地方，你都会希望该软件基本上能够不仅在虚拟现实中进行培训，而且应该在混合现实中工作。我的意思是，这很了不起。这样，你就可以看到你周围的环境。你可以在上面叠加培训模块。必须有人来建造这个。埃森哲基本上是一家伟大的公司，所有其他企业信任它来做这个。

因此，我认为，这套方案和一系列伙伴关系表明，我们在这方面的理念是伟大的，而且我们并不试图自己做这一切。我认为这实际上涉及到一个关于计算的更普遍的哲学，我认为这在未来10年将是相当重要的。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到目前为止，在我所看到的每一代计算中——个人电脑、移动设备，基本上都有一个开放的生态系统和一个封闭的生态系统。所以在个人电脑中，它是Windows和Mac。在移动领域，它是安卓和iPhone。在封闭的生态系统中，非常紧密的整合，相对封闭，很多价值基本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流向封闭的生态系统。

但听众在谈论苹果。

嗯，是的，Macintosh和iPhone。在开放的生态系统中，基本上你会有更广泛的伙伴关系。因此，微软没有建立芯片；他们没有建立个人电脑；他们没有建立应用程序商店。所有这些关键的东西都是围绕生态系统开发的。与安卓类似。这基本上就是我们希望在这里建立的围绕虚拟和增强现实的下一代计算的开放生态系统，在更广泛的元宇宙，这意味着将需要很多伙伴关系。

在计算的历史中，我想到的一个有趣的事情是，它真的没有预先确定哪种类型的生态系统最终会更成功。在个人电脑方面，我想你会说，在90年代和2000年代，尤其是Windows确实是计算领域的主要生态系统。开放的生态系统正在获胜。在移动领域，我认为你可能不得不说iOS是胜利者，尽管从技术上讲，安卓手机比iPhone多了很多。

从利润的角度来看。

我的意思是，我认为苹果的利润大约是80%，在美国等国家，我认为他们有60%的市场份额，而且还在增长。因此，我认为封闭的生态系统在移动领域确实已经获胜。但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这种组合来看，并没有预先确定一种模式必须胜过另一种。我认为我们将在下一代的计算中得到重设。因此，我们的目标和我们的方法不仅仅是帮助与所有这些其他公司合作建立开放的生态系统，而是要确保在这一代计算中，开放的生态系统再次获胜。

是的，我认为这很有趣。是否可以说你在这里采取了更多的安卓方式而不是苹果方式？你做了很多定制的硅工作，你做了很多硬件，你野开发软件，你建立服务。

是的，我认为我们仍然处于故事的早期阶段，所以我认为有些部分是我们不得不建立的，只是因为还没有生态系统。但我们的目标是，基本上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其分散开来。在未来，我是否期望像三星这样的伟大公司会建造VR设备？当然，他们会的。那我是否愿意与他们合作？是的，当然，在合适的时间。所以我认为，我们需要弄清楚这到底会如何运作。但我们在生态系统中是非常早期的。我认为Quest 2是真正的第一个主流VR设备。我认为，在Quest 2之前，大多数这些其他公司甚至没有认真对待它。而现在，我认为人们对它更加开放，并且有更多有趣的对话发生。

是的，我有这样一个理论，当苹果公司推出他们一直在研究的这个耳机时，我认为每个人都会看到你所说的这种动态，会更清楚地发挥出来。我认为，现在，你在那里领先，会有更多的进入者，特别是他们在用苹果的方法。实际上，我想知道，当我们在这个话题上时，苹果在移动领域的广告跟踪提示上对你做了相当多的工作。你在上次的收益电话会议上说，它花费了大约100亿美元。

是的。

我看到他们在耳机方面所做的事情。他们显然没有承认这一点，但它正在到来。你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因为我看到的是他们真的伤害了你的广告业务。他们的广告业务同时也在急剧增长，而且他们即将在耳机领域与你们竞争。你认为这些事情有联系吗？

这真的很难说。所以我很难...

你必须有一个想法，虽然……

我不知道。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很难知道他们在那里有什么文件或战略。他们看到未来的这种竞争并想阻碍我们，这当然是合理的。我认为有一件事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他们做这些事情的动机并不像他们声称的那样是利他的。我确信他们在某种程度上相信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并认为它们对他们的客户有好处，但这不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它也与他们的战略非常一致。我很难对此进行深入研究，因为我的意思是，我不在苹果生态工作。我不太了解他们。而且，总而言之，我不能真正控制他们做什么。

对。他们可能不会让你使用他们的耳机。他们可能不会让你在他们的耳机上做你的应用程序。这可能是一个动态的结果。我想我在这里试图连接的地方是，你是否觉得有必要建立这些东西，因为平台的动态说到底都是在移动端上形成的？

这不是主要原因，但我认为这肯定是一个考虑。我对这些平台中的元宇宙概念的信念可以追溯到我创办Facebook之前。我去年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我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经常在数学课上不注意听老师讲课，只是在笔记本上写代码，或者写一些我想写的东西的想法，或者在哪天放学回家后开始编程。我非常兴奋的一件事是这个社会环境的想法，在这个环境中，你可以在一个3D环境中存在并沉浸其中。当时，我是一个初中生。我不一定有数学背景或可用的计算能力来建立一堆这样的东西。几乎在我的一生中，我一直对技术的交叉点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感兴趣。

在大学里，我学习心理学和计算机科学。这显然已经是全......公司的历史，我们一直在建立这种社会软件。所以我认为更多的动机是——这是一个长期的概念，它基本上将解锁在我看来作为社会技术的最终表达。无论你实际上在哪里，都有能力与另一个人在一起，并感觉到你在那里。我的意思是，只要想想这个。这就像我们在做这个播客的现场直播。你有一天提到，自从新冠疫情开始以来，你还没有做过很多现场的事情，但是我们还没有这样的技术，基本上它可以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能让你感觉到亲自在做播客，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你在与一个人连接。你可能并不想通过Zoom做这种事情。

当然，我们已经通过Zoom做了。这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认为，当这个得到发展时，我们有能力进行这样的对话，在未来，我只是一个坐在这里的全息图，如果我们不能真正在这里一起录播客，我可能在世界的另一个国家，或者你是一个全息图，但我们彼此感觉是在一起的，我认为这算是一个真正的魔法。这将促成真正伟大的体验。

今天你可以在VR中得到一些这样的体验。但不幸的是，我们已经看到这种动态，当你在VR中感觉非常整洁和存在的东西，它们还不能很好地转化为2D。因此，如果你拍摄一段我们坐在工作间里的视频，我们可能会觉得，哦，哇，这其实是很神奇的。这就像我们觉得我们就在那里一样。但是，你把它放在2D里，把视频放在网上......

这就会使它崩溃了。

这就像，“哦，这只是看起来很平淡，或者看起来不那么有趣”。我认为这是我们现在不在VR中做这个的部分原因，尽管我认为我们很有可能。但我认为，在未来几年内，我们也会在图形保真度和逼真度方面达到这个水平的。

你显然对它很有热情。你对它有如此深刻的信念。你是否觉得外面的人仍然在怀疑这个战略，怀疑这实际上会成为一个规模的东西，而你似乎只是对它有深刻的信念？我认为有很多人仍然不(a)理解元宇宙的含义，但(b)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应该尝试这些耳机的吸引力。你是否认为这将是缓慢的、渐进的，更多的人和网络效应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出现改变？

是的，是的。它开始时很慢，然后会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所以你没有看到一些杀手级应用的时刻，真的像野火一样流行起来。你真的认为这会在十年中逐渐形成的吗？

嗯，我认为如果你试图建立一个数十亿人规模的东西，这不会在一夜之间发生。

是的。

对吧，所以我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Facebook发展得非常快。

它花了八年时间达到10亿用户。

我的意思是，事后看来，当你这样说的时候。

实际上，我想我看到有人说，本周，或今天，是我们达到10亿人的10周年，我认为这是一种有趣的事情。

“如果你想建立一个规模大到拥有数十亿用户的事情，这注定不是一日之功。”

是这样的，的确需要时间，基本上，在某人已经构建的平台上开发软件比运送原子要容易得多。所以，我认为这发生在更多的步骤功能中，就像你说的那样，但就像所有这些小 S 曲线随着时间的推移加起来一样。

我不知道。我有点享受被质疑的过程。

你会享受被质疑？

我是说…

你怎么还能真的享受这件事？为什么你可以享受被质疑？

我不知道。如果太轻易得到，或太顺理成章，那我会觉得有点不踏实。

所以你会从厌恶情绪中获得力量？

厌恶和质疑是不一样的。

说得没错。所以你以质疑者为食，然后呢？

实际上，我认为经营公司，或者作为互联网上的公众人物来说，将那些尝试建立一些东西有建设性的人，与那些只是仇恨的人区分开来，是比较困难的。很多人一开始就没有想帮忙。

恨你的人可能很多。

我认为达到一定的规模，仇恨也会饱和。

为了你自己的理智，你可能也必须把它们分开。

就好像你试图在一堆没用的东西里找到一个有用的信号。如果你完全不理会批评的人，那么也会错过很多真正有价值的信号，那些可以让你把事情做得更好的信号。所以我不想对批评视而不见，但与此同时，我也认为，实际上很多人并没有想提供帮助，也没有试图让事情变得更好，只是为了喷而喷。我认为，对于互联网上的许多公众人士来说，这是一场持续的斗争，而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战争。

是的。我想谈谈社交媒体。因为你在 Feed 中采用的 Discovery Engine 的方法，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我们不能假装看不到 TikTok 的强大。Facebook 和 Instagram 是建立在这些朋友关系和follow模型之上的，主要是向用户展示朋友和追随者的内容。你将其称为内部“连接”而不是“未连接”。

TikTok 不一样，“我们向用户展示 AI 认为你会喜欢的东西。” 事实证明，人们真的很吃这一套。而且你目前正在重新构建 Feed，使其更像 TikTok 的 For You 页面，它将成为那些你自己都甚至不知道自己想看的推荐内容页面。

是的。

你说这是一个人工智能的巨大挑战。这是一项巨大的技术任务。你曾经在内部说过，你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达到 TikTok 的水平……

你用了非常专业的术语。

为了让这个发现引擎像你预期的那样引人注目，目前 AI 团队经历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简单来说，当我们开始使用 News Feed 时，我们距离拥有能够对系统中的每个帖子进行内容理解的技术还有很多年，就是那中可以了解它们是关于什么的，了解你关心什么，然后能够实时地、基本上以非常低的延迟向你推荐你可能感兴趣的内容的技术，要知道这些内容来自数千万或数亿的帖子。

如果延伸思考一下，如果，只是将用户的朋友和用户关注的帐户今天发布的数百条内容，按照用户可能希望看到的顺序排列，其实要容易得多。而且我们不一定会向用户推荐内容；用户自己选择follow那些人。我们只是确保，如果你的表弟生了孩子，你不会错过这个消息。但是，如果一个人发布了大量重复内容，那可能会需要更进一步的改进。

我认为最近确实有两个重大创新。我和你想法一样，TikTok 确实说明了一些事情。短视频的出现是有理由的。当 YouTube 刚出现时，人们将其称为 YouTube 短视频，而不是电视节目。现在，显然 YouTube 的视频算是有点长的视频了。

这太疯狂了，我们老了。但我认为 TikTok 所展示的短视频是一种媒介，它真的很强大。我认为这是非常明确的趋势。视频在应用程序中变得越来越重要：我认为现在花在 Facebook 上的时间里，有超过 50% 都是在看视频。

多年来，你一直在呼吁这种视频趋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认为排名的事情和对未连接的关注是最大的解锁。

是的。这就是我要达到的目标。现在的人工智能技术不仅能够对用户从朋友那里关注的内容进行排名，而且还能做得非常好，简单来说就是从整个内容库中推荐内容，我认为这在过去几年才真正开始成为可能。问题是，这不仅适用于视频。因此，虽然 TikTok 视频很厉害，但 Facebook 和 Instagram 的格式也很多。在 Facebook 上，有照片、文字、链接、新闻、群组、长视频、故事——所有这些不同类型的东西。在 Instagram 上，没有那么全，但有照片、长视频、故事、主题标签。

相同的基本发现引擎技术使你可以了解一个人可能感兴趣的内容，这也将适用于所有这些不同的格式。了解所有这些帖子的含义，然后将其匹配，这样你就可以向用户展示他们可能感兴趣的东西，即使用户从未直接表达过对该事物的兴趣。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机会，我们必须能够独特地去构建它。因为，在我们公司的历史上，我们有许多竞争对手都专注于单一格式。

显然你不能像打开一个开关一样，将 Feed 更改为这个 Discovery Engine。听起来很复杂。

是的有点复杂，而且，它不是一个二进制的东西。因此，就你提到的关于拨动开关的观点而言，我们不必这样做。基本上会发生的事情是，在接下来的一两年内，用户看到的只是 Feed 中开始显示更多的推荐内容，并且我们会做得很好，因为一开始，内容将取代其他一些内容。被取代的内容可能会导致用户的负面反馈，并导致用户在我们关注的所有指标中相互联系的更少，或者它实际上会导致让人们联系更多，对产品更满意。

因此，在开始时，我们将从 10% 或 12% 的推荐内容开始。但我认为我们会在未来几年内实现，可能会逐步增加到推荐 30%、40% 的内容。用户关心的人对我们来说也很很重要。所以用户其实也需要这些该内容。我认为，这将是我们服务的一个重要差异化因素：除了推荐的内容之外，还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我确实认为推荐内容的数量会增加。

我有另一个问题，你很早就说过 TikTok 所有权存在问题。几年前你曾就此发表过演讲。

演讲不是关于这个的。

不是的，但你在乔治城的演讲中谈到了。

我认为，这次演讲大致是关于我觉得一些要求审查更多内容的呼吁正在进入一个我认为危险且太过分的区域。我不是一个完全的绝对主义者。我认为有很多问题需要缓和处理。但我也认为有一条红线，我认为我们需要确保不越红线。

你认为美国政府应该对 TikTok 发布禁令吗？你赞成分拆吗？你对此有何看法？这是政府应该涉足的领域吗？显然，如果禁令，你就少了很多竞争。

我认为，在美国，私营部门和公共部门之间存在明显的区别，如果整合太多或者管太多，人们会感到不安，这是可以理解的。

这听起来你还没有形成真正的看法。

我试着把时间花在我可以产生影响的事情上。

好吧，所以在提要上，我还没有听到你谈论这个或反思这个。你称Feed 的最后一个时代是有意义的社交互动的东西，你真的优先考虑你的密友评论和参与的内容。Discovery Engine 感觉与此有所不同——你正在将不是来自你朋友的内容引入到 Feed 中。这是一个公平的区别吗？是不是觉得我们……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不同的循环。过去人们互动的方式是有人会发布，然后Feed中就会有很多评论。

说的没错。

我认为社交服务的发展方式就是这样，此时用户的大部分实际交互都在消息传递中。因此，Feed 在这一点上主要创造价值的方式是向人们展示内容，然后，用户可以在消息中找到并发送给朋友，并在消息中进行真正的互动。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过去谁发布了您在 Feed 中看到的内容更重要，因为如果你在线评论，你就是在与发布该内容的人互动。现在，我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想知道朋友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仍然很重要，因此，如果你在 Feed 中没有收到他们的更新……那这些人可能不是你最亲密的朋友——也许这是你关心的第二或第三圈人，但是他们不会亲自向你发送消息——你仍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Feed 在这种时候就显得很重要。

我们越来越多地在发现引擎的飞轮中看到的是，无论是来自创作者的内容还是来自朋友的内容，你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你把它发送给一群朋友，或者一个朋友，然后你在那里重新互动。这实际上确实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真正互动。我相信你在自己使用这些服务时已经看到了这一点。

绝对地有。

我的意思是消息传递确实是大多数…

我想每个人都对他们的提要如何变化有怀有这种想法。我想从你那里得到的是，你觉得 MSI——有意义的社交互动时代——你对它的进展有何看法？因为我认为你当时说过，“如果它有效，它将减少在 Facebook 上花费的时间，我对此表示同意。我希望把时间花在时间上。” 现在，正在转向视频，这是大量的消费和大量的观看。

是的，所以那里有一些不同的东西。我们所做的有意义的社交互动转变是当我们开始看到这种趋势时，人们开始减少评论。与此同时，人们正在观看更多的视频，尤其是较长的视频正在取代来自朋友的大量内容。人们实际上在写信说：“嘿，我正在为我的朋友们错过一些东西，因为我正在观看所有这些视频。” 所以我们就像，“好吧。我们想做的两件事。一是我们希望确保您不会错过朋友的内容，因为这就是我们要做的。是的，你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些有趣的视频，你也可以在其他地方这样做，但你不会从其他地方的朋友那里找到这些内容。” 所以我们要确保我们做得很好。

这就是我发表的评论，即使我们展示的视频更少并且花费的时间减少了，它确实如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们在这里帮助您进行互动。我们不断改进算法和 Feed 的工作方式。但当时，我们想确保我们所做的改变不会导致在线评论的下降。因此，我们希望确保我们正在构建 Feed 并针对人们的互动进行优化，而不仅仅是查看内容并被动地消费它。

你觉得发现引擎会让人们更被动地消费吗？你担心吗？

不，我要说的是，此时大多数有意义的交互正在转向消息传递。我们看到的是，如果我们构建 Feed 的方式不一定是试图优化 Feed 中的时间量，但驱动的引擎会认为，“如果我向您展示一段内容并且您认为它很有趣…

你可以以此为目标。

是的。我认为这很好。所以我认为最初的推动，我认为在技术上被媒体称为 MSI 变化——从我的角度来看，这更像是我们已经发展并继续推动的 Feed 的这种方向性转变——不，我认为这体现了公司的价值观。就像，我们当然希望 Feed 能够带来更多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而不仅仅是被动地消费内容。但我认为您还想确保我们对人们实际互动的方式保持动态。

我很想知道你对 BeReal 的看法。它们的增长速度非常快。你试用了吗？你如何看待他们专注于亲密的朋友的产品理念？

我认为这很有趣的。

有趣？你认为你的产品可以获得更多使用？还是你觉得这更像是消息的传递组件？

我对社交媒体发展方式的基本感觉其实是一种异想天开、有趣味的元素，然后才是它的专业化元素。所以新产品最初都是不断追求趣味，无论是能够更新个人资料，更新状态，能够接受一张短暂的照片或发布一个故事，都是在追求趣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用户会习惯，这时候就需要更专业一点的元素。这时候就需要...

品牌进来等等。

是的。我认为需要不断的创新。我认为 BeReal 正在做的是一个有趣的例子。但我认为具有挑战性的是时间的限制。能够继续表现良好的公司不应该仅仅只做好一件事情，应该能够建立一批或实施一批事情。所以这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另一个方向就是专业化。谈论专业化的另一种方式是创造者经济。创作者中的很多人真的很专注于商业。你试图创造你认为很棒的内容，并与你关心的观众联系，表达他们的价值观。所以它并不冷酷，而且是这个重要的事情。但在一天结束时，很多创作者也关心，“我在哪里能够最有效地接触到我社区的人？我在哪里能得到最多的参与，并有最高质量的参与？然后，最终，我将如何能够支持自己，并在这方面获得良好的生活？”

我认为，随着这些工具越来越多，围绕社交媒体的专业化和创作者经济正在成为社交媒体的一个越来越大的组成部分。这显然也有一个相当大的飞轮与发现引擎，因为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创造者经济，你就没有很多内容可以推荐。因此，你需要有良好的内容基础，以便让发现引擎进展顺利。

最后一个问题。毕竟，看起来 Elon [Musk] 可能要买 Twitter 。有什么建议吗？

哦。

你认为 Twitter 会变得更好吗？

我不知道诶。我目前还不清楚它会变成什么样子。它作为一个传奇很有趣，就像你说的那样，但我认为未来怎么样我确实没办法判断。

好的。谢谢你接受采访。

是的，很高兴。